“可萬一他圖謀的不但是阿誰甚麼心經呢?你都說了,他暗藏十五年,如果他等人接辦了煌川,直接混入靈虛門如何辦?或者更差一點,他假扮成你,直接取而代之如何辦?”
“我如何感覺這個銅壺精不懷美意。”白琅不會傳聲,因而小聲嘀咕,“您真熟諳她?”
“上人,你不曉得你乾嗎打暗號讓我跟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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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聲。”折流的聲音呈現在她腦海裡,和她在煌川當時候聞聲的天外之聲一模一樣。
不過現在的環境瞬息萬變,也容不得她多問。短短一眨眼的工夫,那片烏雲就降到了他們頭頂,白琅聞聲絕壁下水潭裡的精怪們紛繁收回驚駭的叫聲,然後各自化作本相分開。
這洞府還真是白琅這輩子見過的第一個妖怪洞府。若以煌川道場為對比,那必定是俗氣又混亂,但如果按凡世富豪的宅邸來看,那這洞府估計是誰也比不上的。它和銅壺精本人一樣,冇有一處不裝潢著金銀珠寶,拳頭大的夜明珠,一整塊金做的長桌,另有點一盞蠟燭就能把光芒反射到洞府每一處的水晶壁。
她磕巴了好久,含混地答道:“我天然配不上上人弟子身份……”
白琅驚奇地看向暗處,發明角落裡站著個存在感全無的少女。那少女和她在水潭裡遇見的繡姬差未幾春秋,樣貌也很像,不過臉是赤紅色的,眼睛暮氣沉沉,一點光彩都冇有。
她一臉少女懷春的模樣,白琅將信將疑。
對啊,然後去哪兒?
“你有空憂心這個,還不如想想如何今後處逃脫。”折流淡淡地說,“我現在重傷未愈,清氣外泄,天機難掩,如果真有詐,不出半刻便會有與之前阿誰魔修氣力相稱的追兵來此。”
銅壺精迷惑地問:“哦,那你是?”
真是個銅壺成精了嗎?
“不曉得。”
長官之上是之前與折流對峙過的黑衣魔修,臉上覆著鬼麵具,黑袍側麵有三道爪痕似的紅色紋路。他斜坐著,腿搭在桌上,手裡把玩著一團黑紫色的火焰。
不知從那邊傳來鐘聲。
折流上人是靈虛仙門出身,修道有成,自主道場,如何想都比這個千山亂嶼核心小山脈裡的妖怪要來得高些。
銅壺精笑得壺蓋都蓋不上了。
老婆婆朝兩人走來,白琅下認識把折流往本身身後藏了藏。
正陽道場是折流得道前修行的處所,也是靈虛門門主地點。那邊每年都會開一次濟世法會,由門主親講,不管是不是靈虛門的弟子都能來聽,就連淺顯人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