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都感覺後怕。因為這隻攔路妖身具破法環,普通五行術對它都不見效,而他本身又被封印限定了神識,毒霧中冇法精確找到妖物位置。剛纔白琅如果反應慢一點,現在必定已經是具屍身了。
鐘仳離嘲笑一聲:“不知死活。”
白琅忙叫:“劍下留……留牛!”
送出去的時候,他還依依不捨地說:“若不是我酒量不可,這對杯子說甚麼也不會給你們的。”
“……”
“這是甚麼妖怪?”她問鐘仳離。
鐘仳離於心不忍:“讓我殺了它吧。”
她上前一步,想要勸止,鐘仳離厲聲製止:“退下!”
莫非是魔宮新秀?
鐘仳離啞然,他看向白琅,用“說了讓我一劍捅死”的眼神控告她。
四周的毒霧散去,白琅勉強展開了眼,瞥見一隻黑乎乎的蹄子伸向她。她嚇得驚叫出聲,抄起夜光琉璃杯就往身前一擋,這東西是酒仙親手煉製,硬度驚人,竟然冇碎。白琅本身倒是被反衝的力道推出去好幾米,她感覺她的尾椎骨都快斷了,抽符的行動都做不了。
孔慎斟酒的行動一頓:“如何跟丟的?”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回走,俄然,鐘仳離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朝四周張望了一下,眉頭微皺。
白琅一拍大腿:“對,我差點把它忘了。”
“這是一對杯子,總要有人陪他喝的。”
幾縷青煙從四周飄來,氛圍中浮動著濃烈的妖氣。白琅捂住鼻子後退一步,手已經摸到了懷中的符籙。未幾時,這股妖風中就呈現了一個彆格雄渾的男人,他有一頭又短又硬的黑髮,身著豪華俗氣的皮衣,那身腱子肉幾近要撐破腰帶。
“我師門甚嚴,一貫是禁酒的……”
鐘仳離隻好俯身把她拉起來,然後攙著她走。
說罷又朗聲道:“道友為何不出來一見,藏頭畏尾像甚麼模樣?”
黑袍女婢從點頭道:“單岷被他們帶走了,不知現在環境如何。他與劍修在幾招間就分出勝負,單岷不敵對方,因而想對修為更低的小女人動手。他放出毒霧,也不曉得毒霧中產生了甚麼,等霧散儘,單岷已經被阿誰小女人俘獲了。”
從氣味來看,他比孔慎缺點,又比結丹期的丹道修者要強點。
“單岷在路上埋伏二人,他們打起來了,我怕暴露馬腳隻能先撤。”
白琅正想勸他先談,談不攏再打,可轉眼鐘仳離已經脫手了。
“不可……我腳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