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見他不語,放緩語氣,輕聲安撫:“也罷,你不想分開,那便由我來當這個惡人吧。現在四聖君已去其三,剩下的花負雪雖與我達成和談,我卻對他不如何放心。”
風央指了指圖上:“地牢一共十八層,上狹下廣,每層有冰火兩麵,以日、月輪環隔開。齒輪雕刻了二十八星宿的方位,由履帶或者鎖鏈聯動,整座地牢在它們的牽涉下遲緩轉動,每一個周天都與星鬥運轉相合。看管者門手裡的鑰匙不是真的鑰匙,而是一種黃道遊儀,它能夠肯定每一個牢房、每一個犯人相對於星宿的位置,以是說……”
“虞穀主辛苦了,這裡就交給我吧。”
“我……”警晨君猶疑了一會兒。
白琅歎了口氣:“我要完成太微詔令。”
他分開以後,白琅也用天權力誘了看管的器。這個結果持續不了多久,因為罪器本身就對天權有抵當力,並且黃道遊儀會在發明星位非常以後收回警告。
如果要問“你有甚麼願景”,恐怕沈硯師這類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人也能給出驚世駭俗的答案。
“姐姐,你幫幫我好不好?”
“本來是用渾天儀的,這名字也確切像……司夜警晨也重生了嗎?”白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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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停頓如何?”禹息機幫他們開路,盪開各種刑具,推阻那些不長眼的人。
他一隻眼烏黑,另一隻眼呈紺碧色,在暗淡的地牢中乃至微微泛光。他動起來的時候,那隻眼的亮色幾近要在半空中劃出火焰似的尾。
樹後,虞病和沈硯師站在一起,看著狐狸迷惑道:“如何之前不感覺她這麼好動……”
走著走著俄然聞聲這麼一聲,白琅嚇得連輿圖都掉了。她回過甚,背後黑漆漆的,冇有特彆的氣味,隻能模糊瞥見一道白影。
“我也見過好些諭主了,你是最……不主動的一個。”白琅歎道,“有人想要上神台,有人想要成真神,也有人想要像庇世者一樣與世長存。唯獨你,彷彿甚麼都不想要。”
禹息機微怔:“你想要……?”
“如何?”
“朝稚雙腿為執劍人所斬,是劍傷。”花負雪微微提起衣服下襬,虞病瞥見了他膝蓋處的傷痕,非常不規整,看起來就像被甚麼粗糲的東西鋸過一樣,傷口上還不斷泛出玄色的符咒,“而這……”
以是白琅瞄上了引神殿,也就是台下獨一一個有資格打仗台上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