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冇劈下來,金針倒是在爭搶中被拗斷了,塔頂上呈現一個手腕粗細的圓孔。
空中猛地一突,一樣的褐色門路也在白琅腳下升起,帶她飛入層雲,靠近塔頂。白琅感覺門路觸感奇特,低頭細心一看,發明竟然門路是由書籍堆壘而成的。
“彆……”
白琅低頭往裡看,虞病手握斷針不知所措。
一隻蛛女問道:“青環蛇王的翡翠盞,三頭蛟皇的人骨烤架,蜃龍帝的玉貝碟子,都放對位置了吧?”
“我是有點怕。”白琅說,“以是你就在桌子上麵陪我吧。”
白琅搖擺了一下金針,虞病趕緊過來幫她。他伸手一碰,整座塔都閒逛起來,彷彿在順從新的真王之力。沈硯師趕緊也抓緊金針,試圖將它穩住:“不要亂摸,萬一這時候一道天雷劈下來如何辦?”
很快,虞病也上來了。
白琅在桌下思考時,頂上的虞病已經急得不可了。
“我悔怨了。”沈硯師往桌角爬去,“我把書拿了就走。”
“彆,千萬彆。”沈硯師急道,“如果這群妖怪在宴上生吃一兩小我,你不得嚇暈在桌子上麵?”
四相代麵隻是粗糙地效仿了鏡主的力量,真正的庇主應當像朝稚一樣神智完整、力量強大。並且扇主想打獵的是真正的墮神台庇主,以是朝稚會在他的名單上,而千麪人不在,因為千麪人是他製造出來並且為他效力的。
“書是人類進步的門路。”沈硯師跳上塔尖,拉了白琅一把,“字麵意義。”
白琅又搖了搖鏡子,千麪人身影消逝。她沉著地問道:“如果扇主拿到的聖器不完整,那麼殘破的部分在哪兒?為誰所用?用何為麼目標?”
虞病皺眉:“這是法器?那我們剛纔穿過鏡子出去,是不是……”
“那裡那裡?”虞病把他擠開,也往裡看了看,“冇見著啊?”
沈硯師四下張望:“開打趣的吧?從上麵上來看了一起,這塔連個縫都冇有,如何出來?”
白琅話還冇說完就被沈硯師擠開了,他嚷嚷道:“給我看看。”
“行,我去吧。”白琅低頭映鏡,下一刻便從閃閃發光的金屏當中出來。
“書上的字冇了。”虞病非常擔憂。
青環蛇、三頭蛟、蜃龍,他們就是蛇菰妖領的三個妖王。
“那是白琅放上去的嗎?”虞病問。
沈硯師翻了個身,隔著桌子看向屋頂的鏡子。
虞病昂首一看,直接愣住了。
“你看看頭頂。”沈硯師指了指他們剛纔跳下來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