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折流是這麼說了，但白琅怕他手滑。她感覺折流是個冇甚麼殺心的人，說不定當初他殺真誥也是手滑呢……

他冇有戴麵具，身形表麵都與夜行天分歧，但某些處所還是有奧妙的分歧。比如他冇有穿那身帶血爪印的天殊宮道袍，而是換了件末端會化作虛無黑焰不竭消逝的長袍。他瞳孔烏黑，看不見光，往前行走之時帶著漫無目標的碾壓感與粉碎欲。

“他骨頭硬，你們總不至於也硬吧。”衣腐敗順手抓起離商彧比來的阿誰，五指一合就掐斷了脖子，“我就不說多久殺一個了，歸正殺到你們當中有人說出來為止。”

東窗扶著樹道：“幸虧禹息機不在，不然他又要拿打麻將說事兒。”

“申明虛極天尊不敷疼你啊，甚麼臟活累活都往你身上推。”

解輕裘也笑了，一尊龐大的神像虛影從他背後拔地而起，一掌下去就將麵前統統活物碾作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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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候你們可冇說聖妃是用來給阿誰怪物……”

“女弟子呢？”解輕裘圍著鎖鏈轉了一圈，“都藏哪兒了？”

“為甚麼姹女天魔殿隻要男弟子？”禹息機迷惑道。

白琅發明他們應對這些都彷彿挺有經曆的。

“去找憑依之物。”東窗大聲提示，“這事兒我要上報台上！”

不是像歡樂天那樣將一縷神魂憑依在物件之上，而是真正操縱夜行天肉身來臨的毀滅與締造之神。

禹息機摸著下巴，思考道：“四手兩足，佛珠、戰斧、天妙果。這是佛門文籍裡哪位大能現世啊？”

鐘仳離剛張了下嘴，話還冇說出來，背後俄然傳來一道勁風。他側身躲開，回顧瞥見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猛撲過來。東窗就站在鐘仳離身邊，遁藏不及，直接被一擊撞飛，衝折了好幾棵參天大樹才止住去勢。

“不會傷到你的。”

解輕裘攏手入袖，肩頭白皚皚的鶴氅拖在血泊中，不見一絲汙色。他看向衣腐敗，衣腐敗笑著感慨：“都是明白人啊。”

白琅在他前麵提示道：“憑依物應當是副畫，我在秦緩歌房裡瞥見過，歡樂天就是從那上麵走下來的！”

商彧麵龐扭曲，額上青筋暴起, 但死撐著未言一字。

禹息機袖手旁觀：“你反應也太慢了吧？都說了彆老是坐著打麻將，對脊椎不好。”

“可駭。”東窗說。

他扔了這個被掐斷脖子的屍身，敏捷伸手提起下一個。

他在鏡子下方愣住，俄然抬眼與白琅對上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