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護天養,庇護師父,向程家複仇。可師父還用的著她來庇護麼,慕歌現在的表情非常龐大,這個曾經珍惜教誨本身五百年的人,眨眼便成為逼迫師叔的儈子手。
一股極清淺的威壓在身畔繚繞,蘇慕歌隻感覺臟腑內靈氣翻湧。
在甬道中,慕歌每邁出一步,便聞聲身後一道暗門在封閉。
“拿去吧。”
這道玄石重門一旦關上,不管表裡,哪怕元嬰修士也難以再次翻開。
蘇慕歌揉著太陽穴,有些茫然。
“何止是長輩,的確、的確都把我當作孩子了好麼?”
“這些拿去吧。”蕭卿灼遞給她一枚乾坤戒,“小九也被我封印在內裡,它從未與我簽訂左券,故而還是自在身。小九血緣高貴,卻也出身堪憐,跟我跟久了,脾氣不免古怪,你多諒解。”
如此一來,崑崙就從第二宗門,一躍成為第一宗門。
蕭卿灼意興闌珊:“如果五百年專注在棋藝之上,你也一樣。”
識海裡一根弦似被甚麼挑逗一下。
“您是弟子見過,道心最為果斷之人。”
“天然將我問住了,”蕭卿灼緩緩說道,“你師祖便慎重警告我,道髻束的不是發,是心。這道髻在頂,正的不是髻,是身。”
她立足在最後一道玄石重門前,遊移不前。
再三躊躇過罷,蘇慕歌並冇有多問,上前盤膝坐在方纔金光道君坐過的蒲團上,背對著蕭卿灼。
“那會在那邊?”
“對對,”
雙手交攏置於丹田處,一道氣流不竭在丹田固結,神識垂垂墮入淺眠、繼而深眠。丹田處的氣流垂垂扭轉,越積越多,隻聽“嘭”的一聲,早在五百年前,便已經崩裂過一次的肉身,再次崩如一盤散沙……
蓬萊是強,但崑崙、蜀山和定禪閣三大宗門聯手,蓬萊的勝算微乎其微。
她抽出一縷神識,放入迷識在乾坤戒內一掃。
底子數不過來。
“師叔,弟子又拖累您了。”
奇的是蕭卿灼並冇有辯駁她,反而問道:“慕歌,你感覺師叔道心如何?”
現在有這些靈石,便可放心進階了。她籌辦尋個山洞,閉關三年,一鼓作氣,直接築基。
“是啊,聽長老說,還是得空築基。”
“師叔……”蘇慕歌的聲音有些不穩。
野心不成說不大。
現在,統統儘都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