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劍宗雲華。”
手上的觸感,讓法智驀地想起那些塵封在疇昔,蒙上了很多灰塵的畫麵在他腦海裡重現:阿誰穿紅衣服,大發脾氣的女子揮動的手中的鞭子虎虎生威,在他麵前恨鐵不成鋼的說:“洪明,你個傻瓜到底知不曉得對方是個劍修,跟我一起說,劍修!”
半透的光柱連通六合,光在柱內有金色粒子狀的物體在浮動。粒子狀的東西越來越多,垂垂在光柱裡堆積成一道道巨浪,巨浪從光柱下湧起,奔騰至天涯,又從天上降落,吼怒而下。
麵對紅綾女,法智隻能含笑搖點頭:“......”大願真菩提,渡我眾生脫苦鏡。
如果剛纔那位灰袍和尚是法智,那麼雲華他們身前這名女子必然是紅綾女。
識時務者為豪傑一向是鬼劍羽的座右銘,他摸了摸鼻子:“均為同道,偶有瀏覽。”
――白瞎了一副好皮郛,有眼無珠不識璞玉!
“放下甚麼,老孃的芳華不是白給的,你說放下就放下了?”
巨浪在光柱裡幾次多次,彷彿發覺無效,巨浪漸漸的停了下來。隨後,金色的梵文突然從巨浪裡起騰起,那些彙成巨浪的粒子又變成了金色的梵文,這些梵文順著光柱直往天上飛。
到手後,那陣陰寒讓雲華驚奇:“這是......”
不過是兩個字,便將紅綾女昔日最歡愉的那段光陰喚醒,她的眼淚掉落,兩步跑到法智跟前,雙手悄悄的搭在法智的手上,語意柔情無窮的說道:“洪明,你終究,你終究又肯喚我啦。”
紅綾女哭得喘不過氣來,她用力的點頭:“我問你,是誰打傷的你,我歸去奉告我師父,讓她去掀了那人的洞府。”
兩人方纔想到這裡,之前那道還算虧弱的金色光柱現在已經成型,乍一看彷彿隻要一層,再一看,層層疊疊不知有多少。
粉衣女子兩條淡如遠黛的峨眉被擰到一起,她握鞭子的手對著鬼劍羽的方向抬了抬:“剛纔阿誰裝模作樣的小子,你是哪一家的?”
鬼劍羽眸子子一轉,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美人含淚,我最是見不得。”
“……”鬼箭羽淡然,還能有甚麼乾係,他比來在偷師宏瀚書院啊。鬼箭羽感覺本身真的是黴星閃照,這女的討厭宏瀚書院,憎雞嫌籠之下連帶著他也不利。
――我在偷師。
隔得遠遠的,雲華彷彿已經聽到了來自佛界的梵音,耳畔鐘鼓長鳴仙樂乍響,麵前彷彿有神女飛天在翩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