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還接著客，你能這麼隨便？何必為了幾個錢弄得姐妹們不安閒。”林下樓這麼多人都是要用飯的，管賬的蘇二孃也就不得不鄙吝一點，這回能說出這類話，實在讓人詫異，曲歡更是打動壞了。

不然如何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呢，曲歡被擠在中間，頭都要大了。現在她如果穿戴女裝，那也不過是一出姐妹情深罷了，但她現在一身男裝，那就――論人生贏家是如何翻船的！

不就是曾經換了幾次男裝調戲了幾把妹子麼，至於這麼埋汰她？曲歡摸了摸鼻子，整小我都埋進了水裡，就算要彈鳳求凰，她也得先舒舒暢服地泡了澡再說，整整三天，她已經三天冇用淨水洗過澡了！然後，要鳳求凰不是嗎？

白飛飛用力按下曲歡仰著的腦袋，喃喃道：“總之，是有點厭倦了呢。”

“歡少爺終究捨得來了，被哪個美人勾了魂去，如何還讓壽星等你？得罰，狠狠地罰呢！”蘇二孃還冇說話，樓下的那群女人就笑著嚷了起來，“彈首鳳求凰，才氣見蘇姐姐。”

“那樣的話，就不是阿飛了。”白飛飛淺淺地打了個嗬欠，長袖一甩，門就在曲歡身後緩緩闔上了。偷得浮生半日閒，她到底冇了那樣的生機，這輩子的猖獗都在歡愉王死的時候耗光了，不過……

在這個陌生的天下裡，曲歡每一年的除夕都是和白飛飛他們一起過的，這比她料想中的隻能和自家靈獸一起要好多了。關於大唐的那些事情，她也隻奉告了白飛飛和阿飛，固然行事放肆，曲歡也不是甚麼都不懂的小孩子，該瞞著的東西她都捂得好好的，行走江湖時也曉得背個包裹裝裝模樣了。

曲歡原想的是規複西湖畔那鶯歌燕舞的秀坊盛景，可這也不是她一人之力能夠做到的，她雖會幾招劍招，但僅限於幾招罷了，何況林下樓裡的女人，大多都隻是淺顯女人，冇有太好的習武天賦。而不在大唐的七秀，還是阿誰纖纖秀坊麼？曲歡搖點頭，她連重修五仙教的動機都冇有，那裡還會對建一個七秀那麼固執？她內心的故裡也獨一那麼一個。

“那，好人你還去不去遊湖？”

“說說吧，江湖上是不是已經傳開了甚麼妖女之類的話了？”白飛飛慵懶地靠在床榻上，和老練的人相處久了，也就免不了心態年青起來，“我們家的阿歡，定然是武林第一的美人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