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牛大山邁著晃閒逛悠的步子走了出來,他身著一襲厚重的鎧甲,甲片在陽光下閃動著冷冽的光,腰間懸著的長刀跟著法度悄悄閒逛。
但是,詭異的是,本該敏捷魚貫而出、佈陣對敵的部下,卻隻稀稀拉拉出來了寥寥數人,並且這些人腳步踏實、神采蠟黃,一個個捂著肚子,眉頭緊皺。
宋胭脂寒聲說道,眼神裡燃起熾熱又篤定的火焰。
“誰的地盤?本日是你的地盤,可過了本日,那就不必然是誰的地盤了。”
韓鶴鳴朗聲道,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安閒淺笑。
“牛大將軍,束手就擒吧,作為一個將軍,莫非不懂兵不厭詐這個事理?”
她微微抬頭,目光鋒利如鷹隼,直直地刺向牛大山的雙眼,不卑不亢地說道:“牛將軍,這批貨並非黑貨,皆是些合法來往的謀生物質,還望您高抬貴手,行個便利。
不一會兒,副將神采鎮靜地跑了返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韓鶴鳴等人冇費多少周折,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了營地。
牛大山像是聽到了人間最怪誕的笑話,當即發作出一陣刺耳的嘲笑。
趁著午餐時候,世人瞅準機會,把事前籌辦好的大量瀉藥,一股腦兒下在了虎帳做飯的那幾口大鍋裡。
牛大山這些年在清河縣作威作福,穩坐他的“土天子”寶座,敵部下的兵疏於管束,軍紀渙散得如同散沙。
就在氛圍緊繃得好似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的危急時候,營寨內突然傳來一聲高亢的呼喊:“慢著!”
牛大山扯著粗嘎的嗓子大聲喝道,那音量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透著一股放肆放肆的勁兒,彷彿他這一畝三分地就是銅牆鐵壁,無人能破。
“你說不是就不是?你覺得憑你這三言兩語,就能亂來住我?我看你們就是一肚子壞水,心胸鬼胎、圖謀不軌,少在這兒給我耍嘴皮子!”
宋胭脂故作驚奇,含笑諷刺道:“牛將軍,您的部下這是如何了?如何這半天也不出來?莫不是怯戰了吧?還是說,您這常日裡威風八麵的步隊,不過是紙糊的老虎,中看不頂用?”
這聲音如同一道轟隆,劈開了凝重的氛圍。
他邊說邊用手拍了拍腰間的長刀,請情願味實足。
她的聲音清脆動聽,卻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倔強,在氛圍中穩穩傳開。
本來,早在來的路上,韓鶴鳴和宋胭脂就經心策劃,製定好了這套奇妙的打算。他們特地挑出幾位輕功卓絕、技藝敏捷的妙手,交由韓鶴敏帶領,趁著夜色的保護,悄無聲氣地潛入了牛大山戍守鬆弛的虎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