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寧兩步上前,心喜道:“大奎,你元神出竅……”
但是到了這分地步,再固執的一顆心,不免也會生些怨懟:經常“棒下留人”的那些菩薩、仙君,現在都去哪了?吞了一顆靈藥,又廢了大聖那麼多修為,到頭來卻成了這把鬼模樣,若然不是度過便能升官發財的命劫,那她這運氣也實在太差了吧?
她苦笑,隻要死馬當活馬醫了。
狐泗的靈魂就像個無底洞,她的元神一點點地被她抽走。她不知本身的身材另有幾分保持著原貌。更首要的是,這個無底敞開端吸噬大聖的修為,這纔是最讓她如鯁在喉的。
“大奎,我想起了好多之前的事兒。”內心俄然生出很多歉疚的情感,錦寧垂下視線歎了口氣:“好久之前,你馱著我在東海邊……真的很對不起。”
垂垂地,火線呈現一團亮光,將暗中扯破出一個大口兒。錦寧眯著眼睛細心看去,是一片桃林。
一顆黑子夾在指尖,老君細細思考了好久,方纔不輕不重地撂在棋盤上。
這些風景越來越了了。輕風拂麵、陽光加身,就連奎木狼抓在她手腕的觸感亦變得非常實在,再不是濕濕的霧氣。
她斂容,蹙眉道:“你能帶我去兜率宮嗎?”
“嗬。”奎木狼苦笑一聲,道:“現下你還在取經功德中,加上明日大聖與九靈元聖約了賭鬥,這類時候去離恨天看望故交,不很像你的脾氣。”
握緊手上的石頭,她闔上眼睛,在內心默唸了三遍奎木狼。
如何恰好這狐泗下凡五百年,太上老君不聞不問,而九頭獅從妙岩宮逃脫,太乙天尊管也不管呢?
但她總得嚐嚐。
花瓣自阿誰裂縫源源不竭地飄灑過來,承載著無數的過往,撫在臉頰,帶著清爽的香氣,既超脫又沉重。
固然曉得失手被抓,又中了狐泗的神通,美滿是本身不謹慎形成的成果,一向跟著大聖跑上跑下也會騙本身這隻是小弊端,必定會治好。
錦寧曉得那九靈元聖毫不是甚麼好惹的人物。狐泗也說過,天上很多仙君的修為都不如他。因此這竹節山並非想逃出去就能逃的。
錦寧眯起眼睛,小聲道:“大奎。”
現在小唐被抓,大聖已然兼顧乏術。若然再加上她這麼個拖後腿兒的,明日與九靈元聖賭鬥,且非論勝負,怕是也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老君行到錦寧麵前,細細地瞧了瞧她,便是點頭:“事到現在,我也冇法將那狐兒的靈魂從錦寧女人體內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