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此失彼，冇了大聖互助，錦寧再次被狐泗奪去身材。

那一年，東海邊大雪封山。茫茫一片浪卷著紅色的雪花奔騰，到處是地凍天寒。她坐在灰紅色外相的巨狼背上，走了好久好久，卻冇找到任何一個能夠藏身的洞窟。一人一狼筋疲力儘，抱著輸死一搏的設法超出山頂，卻瞥見一片如瑤池般的春光。

他抬手，一道明晃晃的光暈便自指尖送至錦寧體內：“俺能殺你一回，便能殺你這第二回。”

周遭的統統俄然靜止。她腦海裡傳來狐泗的聲音。

錦寧一時候無言。

值也不值？

錦寧屏息，沉默道，“滾出去！”

那肝火越燒越旺，燒得她心肝脾肺緊緊扭在一起，燒得她三魂七魄將近被生生扯破。

隻是真身近在天涯，她的口訣卻毫無用處。

體內躁動的肝火，亦不是她。

她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對勁，卻又那麼落寞。

孫悟空臉上笑意更濃：“你們二人自說自話甚是好笑。也罷。九頭獅，俺故意賣給太乙一個麵子，留你性命接著駝他去飲宴下棋，卻何如不識得東極妙岩宮之地點。自此也隻好一棒送你去見如來老兒。至於這狐妖——”

九靈元聖在空中一掌劈開孫悟空的守勢，轉頭道：“泗兒，你要如何？”

狐泗笑得對勁：“小丫頭，我知你幾番開口不過是勸我不與孫悟空作對，因為你怕他瞧著這是你的身子，不敢動你分毫。隻是你忘了，我有本日滿是拜他所賜，單為報仇，我也應與他鬥上一鬥。”

“你本是煉丹爐所生，靈山修行過的，如若修成正果，靈鷲峰上便會有你一席。偏生你要跟這猴子糾膠葛纏，到頭來命搭出來，卻連本身要看清甚麼都不知。你值也不值？”

她翻來覆去地望著本身的雙手：紫色的指甲，明麗的靈光——她恐怕已經變成妖怪，再也回不去了。她抹了抹麵前恍惚的淚花，敏捷轉頭與老豬道：“快把我捆起來！”

孫悟空偏不如他意，拽著四隻獅子騰空而起，鎖鏈擦著刀刃而過，左手金箍棒金光熠熠，下一瞬便與九靈元聖纏鬥一起。

老豬見地過狐泗的短長，他曉得師兄那邊冇法用心，便咬牙照錦寧說的，給她在柱子上綁了個嚴實。

瀑佈下，一群猴子望著半山腰，喧華著，若誰能到阿誰山洞，便做猴王。

“孫悟空。”老妖冷冷地望著大聖手裡生不如死的四隻獅子，安靜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