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甚麼呢!”孫悟空抓起她的手腕兒,一對金瞳燃起怒意:“你腦袋也叫緊箍擠了嗎?”
“完了,大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錦寧哭喪著臉托著下巴:“法衣丟了,玄奘小徒弟要手撕了你了。”
隻見那根猴毛在空中飄飄搖搖,忽忽悠悠就變成了一個龐大的透明罩子,落下來將客房全部罩在了裡頭。任憑外頭火苗沖天,也彆想傷到裡頭分毫。
孫悟空馭著避火之術縱身來到老方丈的禪房裡查探,法衣已經不見了蹤跡。
錦寧一時心境龐大:他念一遍真言,她與孫悟空的拘束自是多了一分,她體內的靈力也會漲一些。可緊箍給孫悟空帶來的疼痛倒是無計消弭的。
“吵死了。”孫悟空終究開口,並帶著她一躍跳到房頂子上,看著那群和尚悄冇聲地把柴禾鋪好,把火點上,這才拔下一根汗毛一吹,插動手坐在屋簷上看好戲。
緊接著,孫悟空把她撥到一旁,有些衰弱地拎著拳頭站了出來:“徒弟,火是老衲人放的,寺是俺老孫燒的,你罵她何為?俺一人承擔便是了。昨夜大火正旺,兩個妖怪趁亂將你的法衣搶走了。俺找山神地盤問過,已知妖怪下落,這便去給你找返來。”
唸的當然就是那篇放心真言緊箍咒了。
空中立即捲起颶風。屋子四周的火苗本來就竄得老高,遇了風更是來勢洶洶,濃煙滾滾,直將那些小和尚老衲人燒了一個屁滾尿流。
“猖獗!”玄奘雙眉豎起,怒不成遏:“你怎可又去傷人道命?為師如何說的?你上非衙門官府下非冥界判官,憑何定奪彆人存亡?”
廣智將刀刃放在死屍的棉襖上蹭潔淨,方纔一臉嫌棄地收回懷裡,道:“徒弟,看來他們家不是普通人家,要不要――”
“你――”唇紅齒白的玄奘小僧叫她氣得抿緊了唇,一對揚眉擰在一起,一揮衣袍,道:“女施主,你本為佛祖座下器靈,理應改正悟空心性,現在為何放縱於他?”
錦寧一狠心一頓腳,跑到孫悟空身前,兩手握著本身金黃色腰帶的兩端,道:“小唐徒弟,念兩句就完了,你還念上癮了?你若再這麼狠心,我乾脆去跟佛祖說,我不乾了,這段功德不要了!”
“提甚麼桶!”錦寧氣哼哼地也從地上爬起來,腳底下跟踩了棉花一樣,踉踉蹌蹌地把孫悟空扶起,擋在他麵前,道:“小徒弟,過分體罰是不對的!”
孫悟空冇理她,一個筋鬥雲來到高空探路。在天上飛了一會兒,錦寧實在是困得要命,就睡疇昔了。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五更天明,沖天的大火方纔完整燃燒,剩下頻頻青煙隨風飄散,在暮秋當中和著瑟瑟落葉蕭索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