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郎無法:“那就讓你看清楚。”
鄭居士莞爾一笑,扇子遙遙朝白素的方向一指:“可這位是……”
方丈一臉擔憂,不住叮嚀。
陳唐唐點頭:“路途悠遠,你還是不要顛簸了。”
白素一驚,眼睛更紅了。
“路上千萬不要這麼多話,記得要修杜口禪,說多都是錯,言語有罪惡。”
他扇子在手指尖兒一晃,遙遙指向陳唐唐,隻見陳唐唐身上俄然金光大盛,手腕上纏繞著一道金光彙成的細線,細線的另一端一向伸向天涯――西天方向。
鄭玉郎捏著扇子,扇尖兒悄悄碰上她的僧衣,像是柳葉上的甘露墜落,小扣蓮瓣,整朵白蓮都忍不住震顫。
方丈見本身敬愛的弟子眼睛圓睜,一臉懵懂的模樣,不由得更加憂愁了:“出內行走不易,你拿著這個,一起雲遊,一起化緣。”
世上如何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啊,莫非女人做了和尚就不算女人了嗎?
“嘶嘶――”不需求!
對了,這蛇精叫甚麼名來著?
“你當真不轉頭?”
鄭居士笑容更盛:“玄奘法師?”
陳唐唐揹著小承擔款款道:“是一名居士。”
從江州一半吹到全部大唐?這還叫小小誇大?
白素不幸兮兮的抓著她的僧衣,身材一動,直接擋在了門前。
陳唐唐點頭:“阿彌陀佛,那就早些上路吧。”
“你冇有發明嗎?”鄭玉郎諦視著她僧衣下的鎖骨,“你的鎖骨上有一個金蟬印記。”
這怕不也是個蛇精病?
方丈很久冇比及她的答覆,昂首一看,她正將嘴閉的緊緊的,方丈不由得氣笑了。
鄭居士笑嗬嗬道:“法師不曉得他的姓名,他本身也不肯開口,看來隻是過路的,我們不消理他,還是早些上路吧。”
“哎?不是說師叔是天生佛根,一雙眼睛隻能瞥見佛,一對耳朵隻能聽到佛經嗎?”
陳唐唐睜大了眼睛。
方丈有力地揮了揮手。
“師叔為甚麼不說話呢?”一個臉圓圓的小和尚懵懂地問。
鄭玉郎的扇子在他喉嚨上一點,他才收回沙啞的“嘶嘶”聲。
鄭玉郎淺笑點頭,無法道:“當真是冥頑不靈,你可知她是甚麼身份,竟敢覬覦她?”
白素一雙金燦燦的豎瞳沉著而殘暴地凝睇著他,牙中藏的毒液都將近按捺不住了。
得,仙顏蛇妖的媚眼全都拋給瞎子看了。
四個小和尚齊刷刷抬頭望著自家寺裡的玄奘師叔,同時感慨:“好短長啊……”
鄭居士抿唇一笑,扇子微微搖擺,一雙眼睛和順又睿智,慈悲又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