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姓孫,法號悟空。”
大聖沉默半晌,扭過甚:“算了……你離遠一些,我要出來了。”
陳唐唐:“……”
不管是五百年前, 還是五百年後,從未有人如此叮嚀過他,現在聽來,感受還不賴。
陳唐唐更不敢往下看了。
誰曉得你竟然這麼受佛祖的寵嬖,算了, 本大聖的師父天然也要有凡人不及之處。
此人金髮金眸,一眼望去就像是太陽的化身,但是性子卻實足的高冷,可就在她覺得他高冷的時候,他又會害臊,又會和順,又會體貼人。
陳唐唐立即閉上了眼。
珍珠般的水滴順著他淩厲的肌肉線條滑落,“吧嗒吧嗒”落入潭水中,擾亂了波心。
“再走遠些――”遠遠的聲音傳來。
陳唐唐走了幾裡遠,夜幕已然落下,星子像是翻倒匣子裡的寶石,綴滿了全部夜幕。
“貧僧的衣物……”
崩落的山石中異化著一抹黃。
但是,為師的脖子難受啊,總不能讓為師一起都仰著頭吧?
“呃……”大聖摸了摸頭髮,這才發明本身竟然還冇穿衣服,也是,在山裡壓了五百多年,早就忘了還要穿衣服這回事了。
陳唐唐摸了摸本身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阿彌陀佛。”
陳唐唐獵奇問:“你不是大鬨過天宮嗎?為甚麼連座山也翻不開?”
她將這黃色的封皮折了幾折,塞進的袖子裡, 目光一下子落到紅袖上。
陳唐唐捏著這張黃色的封皮細心看了看, 卻冇有看出甚麼花樣。
“以是請師父不要再稱呼我為施主了。”
大聖無語了一陣。
“霹雷”一聲, 一塊巨大的石塊兒正立在兩人中間。
俄然,潭心倒映的一輪明月中間破開了一道金光,彷彿要扯破這輪月。
冰冷的水珠濺到她的臉上,又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下。
陳唐唐往山下走了幾十步。
她昂首看向玉輪,淡淡道:“施主,你……”
他金色的眉毛一蹙,水聲響起,赤條條地踏上了岸。
他四周看了看,耐著性子道:“師父,這四周也冇甚麼能夠穿的,不如等你我找到人家,我再去弄一套衣服?”
“施……”
他站在一輪滿月中,赤條條的肌膚如同蜜糖,胸腹前起伏的溝壑是五百年也未曾消磨掉的肌理,金色的髮絲沾著水珠,半截蜿蜒盤曲地黏在他的後背,半截如水藻般漂泊在水麵上。
陳唐唐這纔想到,她下山的時候彷彿又將鄭玉郎給忘了。
這、這時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