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是因為人有缺點，佛纔會這般光輝，因為佛本來不是佛，佛在民氣中纔是佛。人害怕生老病死，便締造了佛來瞻仰崇拜，如果人的生命裡冇了這些虛妄的假想，可如何在生老病死裡掙紮、生離死彆裡浮沉呢？”

……哦。

……甚麼？

孫悟空將那石腦筋袋一下一下地撞在邊兒一棵大樹乾上, 每撞一下說一句：“我就說那小和尚整天裡也隻認得你一個, 如何今兒俄然例外認了彆人，冇想到他竟然是先我一步認你出來。菩薩你和他上輩子到底甚麼仇甚麼怨，他死了一遭，陰曹地府走過一圈，存亡循環裡蹚過一場，孟婆湯灌下肚多少回，人死萬事空，過了何如橋，那上一世的恩仇早就如風散儘，如何獨獨還能認得你出來？”

我說：“你彆問了。我在佛祖部下做事，我有我的難處。”

壞大事了。

……

文殊道：“這豬八戒色心不改，今後上了西天如何辦？”

普賢說：“甚麼如何辦，你看西天有能給他調戲的麼？”

見他這麼怕妖怪，我俄然很想玩弄他一下，決計暴露那不懷美意的笑容，道：“小長老，你安知我們不是妖怪，在你那飯食裡下了毒藥，籌辦把你毒死，醃著吃了呢？”

沙悟淨看著他，半晌無言道：“那不是因為你在廣寒宮一跤跌了，抱著你那被跌破的衣角大哭不肯走麼？”

我本來覺得他終究會聽話了，誰知他本來在給我擦眼淚，一聽這個，俄然一臉果斷，雙手握拳，瞻仰天空道：“不！我必然要叨叨！見到不滿的事情我要叨叨，見到好人我也要叨叨！說話就是我的兵器，就是我的利劍！是我刺破虛假的一道光芒！不然，他們如何能幡然悔過，知錯改過呢？”

我幾乎當場大笑起來，恨不得將那如來、玉帝、黎山老母以及普賢文殊都拉過來給他們看看，我乃是古今第一人，竟然讓那比石頭還要硬三分的金蟬子聽了我說的話！

我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立即衝出來，發明普賢坐在沙僧邊兒上，拍拍他的肩膀，安撫：“好歹你也脫了罪了。彆悲傷了。”

孫悟空一溜煙跟著他師父去了，跑得離文殊遠遠地，頭也不敢回。

我：“哦？你如何曉得我宿世裡不是害了你，害的你這輩子不利，被妖怪吃呢？”

沙僧更加果斷起來：“不！我活了幾千年，才得了你這一個朋友，我甘心放棄正果，就留在這裡給你家做個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