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老母伸手一指我，道：“你們便照著觀世音變，隻許變得比他都雅，不準比他醜了。要那蛾眉皓齒、粉麵熟春的模樣，最好穿那妖嬈窈窕的衣裳，走路時，便學那塵寰女子小步而行，扭腰會不會？要傾國傾城的姿容，要窈窕動聽的身姿，堪比楚娃仙顏、西子嬌容才行。”

孫悟空說：“給你三個數的時候，立即滾到我看不見的處所去！三！二！”

黎山老母：“也罷，那玄奘我來處理，除了那玄奘和尚，最丟臉穿的便是孫悟空，觀世音你本領最大，他就交給你了。”

……

我說：“我不看，那師徒四個都熟諳我，我怕露餡，你看到甚麼，講給我就是了。”

他看我，我看他，豬八戒看我，他看豬八戒。

我們三個一齊坐下來，又冇甚麼話可說，麵麵相覷，都是無言。

我跟普賢文殊他們幾個在前麵聽著，非常慚愧，心想著孫悟空一心一意要報恩，我們幾個卻來摸索他，真是丟人丟人。

我真是上輩子獲咎了你了，這輩子逃也逃不脫。

普賢探頭看了內裡一眼，轉頭問我：“說甚麼呢？”

文殊道：“那李靖一共三個兒子，個個都投奔了佛門，他在天庭也無人攙扶，固然三子哪吒現在在他部下效力，但是父子之間畢竟有嫌隙，藩籬難以超越，他便想讓惠岸在你門放學了神通去，再回西天當差，一舉兩得呢！但是惠岸在你身邊多時，在天庭那邊無人攙扶，天然是要先和親安定職位，他早連親家都挑了幾個，如何，你觀世音半點也不曉得？”

……

小和尚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委曲道：“但是我就是見過的呀。見過就是見過，冇見過就是冇見過，削髮人不打誑語的。”

他這一叫，普賢就道：“我就說了，我們應當分派一下阿誰名字的，現在可好，誰曉得誰是誰。”

然後，隻見他一個激靈，嚇了一跳般地猛地跳開一步，瞪大了眼睛望著我，猴子眼睛上高低下打量我，在我裙子上緩慢掃了一眼，揉了揉眼睛又看我，極度有力地伸出一隻手，顫抖著指著我：“你……”

豬八戒嚇了一跳，一溜煙跑了，一邊跑一邊道：“你如果冇動歪心機，乾甚麼偏拉著人家女人孤男寡女地說悄悄話！還不曉得要做甚麼活動呢！哈，我去奉告師父去！”

普賢倒是比較暖和，他扒頭看了兩眼，道：“我還覺得黎山老母純粹就是當神仙當得久了太無聊，閒著冇事戲弄戲弄他們幾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