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造反的罪名，很好寬恕嗎？你但是企圖顛覆人家統治，還想殺了人家天子啊！你覺得你是打碎了個杯子，說放出來就放出來了？能一樣嗎！

但是我又怕見到那小和尚，他瞪著一雙大眼睛，過來和我說：這個姐姐，我上輩子是見過的……

我看那孫猴子表情不太好, 怕他真急了把我這傻門徒一棒子打死了, 隻好說道：“惠岸, 你且返來，不準惹事。”

我說：“你現在曉得替他說話了，你方纔不還挑事兒想和他打。”

他越說越衝動，一雙眼睛猛地亮起，內裡映著當日被關在丹爐內大火燃燒的光芒：

但是我現在說甚麼也冇用了，這孫猴子是認定我害他，在我這兒撒潑撒定了。

他舉著那金箍棒，猛地向我頭上打來，那定海神針裹挾著颶風猛地襲來，如同暴雨驟臨、暴風忽至，但是就在那棍子舉高的一刹時，他猛地咬緊了牙關，瞪大了眼睛，整小我如同被凍住了普通一動不動，手裡緊緊握著那棍子，隻氣急了咬牙望著我，打也不打，收也不收，整小我夾在中間，竟是冇有動手。

他一邊說，一邊衝動道：“我還真戀慕那孫悟空，九九八十一難，能夠打九九八十一個妖怪，這一起高低來多痛快――”

我拄著根柺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我經常說惠岸扮跛子扮得不真，一會兒左邊跛，一會兒右邊跛，一看便曉得是假的。我呢？我扮跛腳的也扮不好，但是總歸是扮女人，我扮女人已經有幾千年了，還算是得心應手。

這石猴，我到底還是看輕他了。

說完，惡狠狠地轉頭瞪我，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等著，這一棍子我記下了，終有一日要打返來的！”

這時候，惠岸俄然同我說道：“師父，我看那孫猴子，實在也蠻不幸的。”

他但是比他師父還能叨叨的啊！

哎，我活這幾千年，見了這很多的人，有人黑的，有人吵嘴皆有，有人五彩斑斕，有人暗淡無光，但是像他這般一點純白半分也不感染汙垢的倔性子，打他被趕下西天，普天下的人鬼神魔，我就再冇見過第二個了。

我此人固然脾氣好，但也不是不活力的，我被他氣得幾乎破了戒：“你這猴子，我不過是給你套了個箍兒，那玉帝用勾刀穿你琵琶骨，你當年痛成多麼模樣，我也冇見你跑到淩霄寶殿如此詰責他去，你怎的不想想我救了你多少次，給你耗了多少心？”

……

我當時候嫌他煩，他唸叨的時候我便在那蓮花台上偷摸畫圈，公開裡咒他，讓他哪天跌下極樂西天去，倒八輩子血黴纔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