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說：“神本來不是神，人想他們甚麼樣便是甚麼模樣，是人本身給了神管他們的權力。如果有一日再也冇人信神了，那玉帝淩霄寶殿就要坍塌，消逝地無影無蹤了。”

猴子笑道：“恰是，恰是，那玉帝打不過我，便使了陰招來害我，算甚麼君子？”

惠岸：“……”

我問他：“那照你說，不是你口中的好東西，就不配為神了？”

但是我不說話也不可了, 這潑猴子在山底下大呼：“你有種來揭我的短，你有種就下山啊！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缺德冇種的，敢這麼諷刺我, 還偏要站在我的頭頂上諷刺！”

“那玉帝不辨是非，度量狹小，如何當得了天庭之主？你可見他救過一條性命，度過一個生靈？既然這等殘暴在理之人都當得玉帝，我如何當不得？那如來講，玉帝活得比我久，自幼修行，曆經一千七百五十劫，以是他合當作那寶座。現在我也曆劫，可這一劫冇竄改得我分毫，我還是是讓你觀世音頭疼的潑猴，如何那玉帝活得久，曆劫多久合當坐尊位子了？這是其一。”

“你看我，我是救苦救難南海觀世音，我活的比誰都長，我犯的錯比誰都多，可這並不會使得我不配做觀音，我們佛也是人，也要出錯。佛如果隻是佛而不是人，那麼我們便不會在這裡講我佛慈悲了，我們大抵就飛到外太空，去講眾星慈悲了。佛要先是人纔是佛，不是一小我的佛，不是好佛，你不要信他。”

孫悟空細心瞅了怪門徒兩眼，蔫蔫地說：“是不如何好。”

我一時歡暢，正要走，卻俄然聽那猴子說道：“我早聽聞觀世音菩薩可知疇昔將來，你既然曉得的如此多，我問你幾個題目可好？你如果壓服了我，那我便聽你的話，你讓我做甚麼我就做甚麼，毫不懺悔。”

他滿身高低，唯那腦袋能動，現在擺擺腦瓜，拋棄些雜塵爛葉，道：“我本來就是石頭縫兒裡鑽出來的，既無父母，又無親族，如來不由分辯，將我壓在這五行山下，想我如此就向他低頭？”他神采猛地一凜，往地上狠狠淬了一口唾沫：“他做夢！”

孫悟空道：“當日我大鬨天宮，這題目我問瞭如來，現在我再來就教菩薩：

惠岸：“……”

他說了我慈悲心腸了，我就不能總讓他擰著腦袋看我，我帶著惠岸下了山，站在那毛猴子腦袋前麵。

“猴子啊，如果神冇一個好東西，那就申明人內裡的好東西也冇幾個。人本身是甚麼模樣，那神也是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