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一個菩薩,要不要這麼隨便的啊?
我看著他那副冒死的模樣, 又問他:“你確切是曉得我是個男的, 對吧。”
那妖怪也吼他:“你這猴子, 之前你就打不過我,這才過了幾天,你那兒來的信心就打得過我了,難不成你老子來給你撐腰了不成?”
靈吉用心致誌地看著上麵的戰況,籌辦降妖,回了我一句:“當然曉得,這個如何能不曉得。隻是當初那金蟬子每天叨叨我, 他講觀音姐姐講多了, 我就給他洗了腦,唉, 阿誰嘮叨鬼最好被那妖精吃了, 免得過幾百年又返來洗我的腦。”
我安靜地看著他,安閒地說道:“他說,大聖且慢,那怪他來降服。”
孫悟空道:“惠岸行者將一個紅葫蘆遞給我師父,又轉過身,向著你我的方向跪下身來,遙遙地拜了三拜,然後便淡然回身遠去了。菩薩,你不是說惠岸行者有事在身麼?”
我對他說道:“悟空啊,打不得啊,那是你將來的師弟啊!”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幫妖怪如何吃東西這麼刁,那玄奘還不敷細皮嫩肉嗎!直接吃了不就好了,剝甚麼皮!你覺得你在吃甚麼,豪豬嗎!
我又抓過那黑熊怪問道:“你可曉得惠岸去那裡了?”
孫悟空見我來了, 一把收了他的毫毛, 又彆在腦後去了, 將那定風珠和飛龍寶杖丟給我,道:“菩薩,我且下去引那妖怪出來,你好收了他!”
???
說著,將那黃風怪變回本相,不過是一隻黃毛貂鼠,一把收進了袖子。
他這一句話又戳到我把柄,我隻得奉告他:“惠岸有要事在身,和你去不了。罷了,我親身同你去一趟吧。”
我一小我坐在南海蓮花台上,俄然感覺這南海過於冷僻了。這麼大的一座山,鴉雀無聲,連陣風都不起,真是溫馨極了。
然後,我就眼睜睜看著在漫山遍野的暴風裡,靈吉就這麼隨便地把他的飛龍寶杖給扔下去了。
算了,我堂堂南海觀世音,反麵他計算。
我隻看得見那妖怪、豬八戒、和那白包子似的反著光的小和尚玄奘,獨獨看不見惠岸。
我拍拍裙子上的灰,心想他老子就站在雲頭上呢,你要不要上來看看他老子的裙子好欠都雅?數數上麵幾朵花兒?啊?
我跟著他架起雲霧,離了那南海,一起向流沙河去了,那流沙河大水狂瀾,無舟可渡,那河水高低不知有多遠,隻河徑就足足有八百裡,更何況暴風四起,波瀾不竭,連片葉子都冇法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