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我想我和惠岸總有一日會生長到我和佛祖的默契,比如隻要出了糟苦衷兒,就算是冇人流露口風,我也曉得就是他乾的。莫說他張嘴我便曉得他要打哈欠還是要發言了,他不動坐在那兒我都曉得他腦筋裡在想甚麼,乃至偶然候我在路上瞥見人間給他塑的金身,我都曉得那金身在想啥。
……等等,你說你要戴甚麼?
惠岸一臉的斷交:“徒兒願跟隨師父,此生此世毫不出家。”
我問道:“西天修行苦?”
黑熊怪盯著孫悟空,又看著我,俄然一伸手,指著孫悟空頭頂上的金箍道:“除非你把他頭上的東西,也給我一個!讓我也戴一個你們佛家的寶貝在頭上,不然我纔不信你們說的話!”
惠岸一臉的公理凜然:“不苦,不苦,跟著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做事,就算苦也是甘心的。”
我又問:“哦?不戀慕那孫悟空能夠度九九八十一難,打九九八十一次妖怪了?”
“觀音娘娘,如果我那禦弟吃不飽、穿不暖,取經路上碰到妖怪,可如何辦啊。”
那惠岸坐在地上,抱著他那掃帚,怔了一下今後,一個激靈爬起家,忽得又做出一幅南海觀音大弟子應有的仙風道骨之氣,平和道:“徒兒想了想,還是與師父一同回南海更好。”
惠岸瞥見我,悶聲悶氣道:“師父。”
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不能當眾打孩子,顯得我堂堂觀音冇本質,隻能假裝冇事的模樣,淺笑著看向唐僧:“真是太巧了,長老,我這徒兒現在跟著你做個挑擔子的,與你一起去西天取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