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立在荷花池邊兒上,把手裡棍子一立,對著那黑熊怪正端莊經地行了一個禮,鞠躬道:“貧僧是在渡化你。”
惠岸道:“又不是我隻打你,我也給了你兵器,讓你同我一起打的。”
那黑熊氣呼呼說道:“我雖是個上等的妖怪了,倒是個劣等的佛,不,連佛都算不上,我乃至都不是行者。我之前在那黑風洞裡,但是山上的大王,多少妖怪供著我,我現在如此儘力修行,卻遭人打,實在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惠岸聽他這般說,俄然冷下臉來,不說話了。
這就像你之前聽一首歌,兩首歌旋律類似,你唱著唱著就亂了調子,隻能儘力想,但是想著想著又唱串到彆的歌內裡去了。
小羽士大喜道:“大黑呀,菩薩要帶你去修成正果呢!今後你就住在南海,是一個上等妖怪啦!”
……
惠岸道:“你不是說了,你也是個上等的妖怪了嗎?”
我本來還挺憐憫他的,但是一想到他下次還得肇事我就冇甚麼好表情,真恨不得再把緊箍咒念一遍。
惠岸將那箍兒套在他頭上今後,天然是摘也摘不下來了。孫悟空那猴子,眸子兒轉來轉去,俄然對我說道:“菩薩,念兩句咒吧,給他緊緊箍兒,啊?”
但是我能說甚麼呢?惠岸這個年紀就是喜好打打殺殺,他日日和黑熊脫手,部下留有分寸,兩小我過招也不傷相互,如果我俄然不讓他和黑熊打了,他又溜出去找彆人打,遲早要惹了禍事。
為了保險起見,我隻能不唸了。
我早上一睜眼,就聞聲我那徒兒喊道:“妖怪莫跑,吃我一棍!”
黑熊怪說:“好!我情願跟著菩薩去修成正果!”
黑熊怪也衝動地抓住他的袖子:“那你要經常來看我哇!”
黑熊怪道:“你明天已經度了我一次,我頭上的包還冇好,如何現在又要渡我?”
我好不輕易才把大黑熊從小羽士身邊扯走,他帶著我給他的箍兒,一步一轉頭地看著他的小火伴,一隻毛茸茸的大熊擦著眼淚和小羽士告彆,景象也是很動人了。
那些聲音大抵如影隨形,揮之不去了吧。
……
然後,我就眼睜睜看著黑熊怪抱著頭從紫竹林裡竄出來,繞著我那蓮花池跑來跑去,慘叫道:“惠岸行者莫要打了,莫要打了!”
今後,我的紫竹林,每天的平常就變成瞭如許。
……要不把這皮厚的黑熊收歸去, 每天讓他打著玩兒?
大黑熊說:“淩虛啊,你前次給我的靈藥我捨不得吃,還藏在床底下的角落裡呢,我想把阿誰留給我最忠心的部下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