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間的纏綿更勝於奧林匹斯山上嘗過得由酒神親手釀造的美酒,被吻得如微醺的酒客般,連脊髓都垂垂髮軟發燙,他眨了眨眼,悄悄地推了推壓在身上的冥王。
哈迪斯卻已有籌辦,先是輕柔掰開阿多尼斯那攔著他進一步行動的手,旋即慢條斯理地輕吻著似被巧匠打磨過的玳瑁般晶瑩圓潤的指頭,解釋道:“現在的我們,他們是看不見的。”
茶青的曳地長髮柔化如瀑,此時混亂地在冥王貴重的黑袍上鋪散開來,更襯得一身肌骨象牙雕就的普通皓白得空、富有新鮮明麗的光芒。似新鑿的泉眼,淌出剔透清流,潺緩綿細;又似含著雷電的翻卷黑雲裡安閒的寒星皓月,還似拂曉時分攀上暗淡柏稍的耀目朝陽。
他過分雷厲流行,阿多尼斯一時候冇回過勁來,也鬆弛了心神上的節製,刹時就被四周八方響起的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給淹冇了。
阿多尼斯那混渾沌沌的神智還未認識到他話語的意義,深切銘記取那一夜十數次狠惡交合的身材便反射性地打了個寒噤。
“哈迪斯,彆在這裡……”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可何如地環著將他完整覆住的健碩身軀,放棄負隅頑抗了。
不過是幾顆帶刺的毛果,即便砸準了也涓滴冇被哈迪斯放在眼裡,倒是通過植物神的反應,他轉眼間明白了突髮狀況的啟事,沉默地以雄渾的神力布起一道豪侈的樊籬,來自花花草草的氣憤便被悉數擋下了。
見他另有想掙動的意義,哈迪斯倒是毫不包涵地一手按住了。躋身於那一雙筆挺標緻的長腿間,順著被薄薄的肌理裹著的美好脊骨,他緩緩地摩挲著沁涼柔化的肌膚,如同視財如命的守財奴沉淪地以天鵝絨擦拭著晶亮的珠寶,讓如從未被馬蹄踩踏過的初雪出現一點薔薇的粉色。
好吧。
很快就轟轟烈烈地降下了一場刺果兒大雨來,倒是真有些勝利射中了。
阿多尼斯本來覺得,些許調笑的話語充其量會撲滅一小簇火苗,成果卻如硬上了父神的太陽馬車的法厄同普通,以魯莽烤裂了蔥蘢的樹林,聽任金黃的熾獸帶來了大片焦土。
最高大結實的一棵鬆樹靈機一動,賣力地順著風力晃起枝椏來,很快就把幾顆最飽滿而沉甸甸的鬆果甩脫,攜著忿怒地對準那玄色的背影投擲而去。
固然準頭不好,冇能砸中,這行動卻給了其他植物莫大的提示,它們敏捷行動起來,有刺甩刺,有果丟果,就連實在甩不脫的都將睡熟的鳥兒們搖醒過來,讓在潮濕的草窩裡驚醒的它們幫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