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頭疼欲裂:“但我非常介懷。”
“能叫冥王忍不住俯身親吻的,是出世自愛神一手引出的罪孽卻保持著心腸純潔,植物的和順仆人。”他頓了頓,俄然詭異地笑了笑:“你我的災厄都是自找而來的。”
阿多尼斯:“…………”
那位因心憫人類,擅自賜下火種而被大怒的神王監禁著任由獵鷹日日啄食內臟的聞名智者,約莫就是這人間最有能夠給他解答的人。
阿多尼斯反射性地回道:“當然不。”
哈迪斯一襲穩定的黑袍獵獵隨風,因不經日曬而顯得慘白的皮膚上模糊透著血管的藍色,若他臉部線條是被人描畫而出的,那必然是一把再鋒利不過的刻刀,這才叫表麵冷硬得如雕如塑。威風凜冽地駕著馬車,眼底黯無星月,又似深淵般的死寂,安溫馨靜地倒映著遠處灰色的金穗花。
他始終難以信賴冥王會是神王那般等閒為色所迷的昏聵,倒不如說是另有啟事。
修普諾斯毫不躊躇地否定:“你這是在質疑陛下的賢明嗎?”
阿多尼斯緩緩地吐了口氣,乃至還禁止著笑了一下,說:“我不會輕舉妄動的,請陛下放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