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阿姐順手扯過墊在身下的披風抹了抹臉,好脾氣地摸了摸那隻拆台完還不肯分開、正在拿它那尖尖的長吻頂著竹筏的小傢夥,滑溜溜的感受和阿青阿白有點兒像,但又冇有阿青阿白那身鱗片帶來的輕微粗糲感,恰好小傢夥還半點兒也不認生地由著人摸,還把全部長吻都擱到竹筏上,大大的圓眼睛敬愛地眯著,就算冇有本身養大順服的蟲蠱那般情意相通,謝梓瀾也能必定,這娃兒此時的狀況,就和求摸腦門蹭鼻梁親眉心時候的阿裡普通,也呱呱叫著想要被撓肚皮的呱太一樣,又或者想要人幫手刷刷尾巴彎兒的聖蠍、洗洗爪仔細毛的天蛛……至心再不能更像的。
謝梓瀾趴在竹筏上,一手摸著小海豚,一手摸著聖蠍兒,舒暢地撥出一口氣。
雖說阿誰男人也該是阿爹,雖說阿媽在她長大以後並未曾再抱怨,但她既然挑選了用那樣的態度對待阿誰男人,此時也無所謂感喟。
拿起竹篙,將竹筏往岸邊撐,小傢夥又跟著遊了一小段路,彷彿明白了甚麼,再次輕鳴著騰躍了三次以後,終究跟著它的族群拜彆。
謝梓瀾撐著竹篙冇有轉頭,陽光在她臉上映出淺淺淡淡的光影,似含笑,似淡然。
追悔怨艾向來都不是謝家阿姐的菜。
用在惑人眼球上頭,還是挺好用的。
陽光晴好,海風習習,小海豚偶爾張嘴收回的聲音,彷彿笑語,又似吟唱。
如此一起順順鐺鐺到了渤海之濱,大海那種壯闊浩大之氣劈麵而來,更兼之冇了本來那種一到了海邊,就想著那男人就是用禦倭交戰之名撇下有了身孕的阿媽遠走的心結,謝家阿姐心胸大暢。
每一個麵癱內心實在都住著一個萌物控,就如老是戴著鐵麵具藏頭露尾的斷腿唐門愛滾滾普通,謝梓瀾這個小麵癱最愛的,除了與本身情意相通的毒蠱靈蟲以外,就是各種毛絨絨的、光溜溜的小傢夥。
#即便臨時呼喚不出呱太,大五聖教的阿姐也要好好享用餬口啊~#
謝家阿姐歎了口氣,固然魚唇的中原人老是分不清楚他們大五聖教和天一教的辨彆,但大五聖教到底是信奉媧皇娘孃的正統教派,纔不是天一教那種隨隨便便殺人做屍人的傢夥們能比的呢!就算隨心所欲,也隨便不到為了點兒熱忱求醫的小費事就痛下殺手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