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黛可也明白理也是這個理,但她還是有點狠不下這個心。先前管家的時候,她攆人攆的利索,那是曉得那些人走了還能找其他的活計。可方姨娘此次,攆了那就是一個死,說不定死還是好的,被賣到青樓女支院,那纔是生不如死。
“我那小孃舅現在人在那裡?”黛可對春秀毫無印象,這幾年也還真冇想起過生母這頭的親戚。
這年蒲月,林黛玉收到家書出發返回揚州。
黛可身邊的婆子也是有曉得方姨娘秘聞的。提及來方姨娘也是不幸人,父母為了贍養大兒子將她賣進林家,成果兒子長大了不學好,氣死了爹孃不說,還跟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了方姨娘。
“按理說老爺生前已經將二女人記在了太太名下,二女人的名分是安妥的,這事兒我也不該再提,但是春秀家裡另有人在,我想著如何也要跟二女人說一句。費姨娘跟春秀乾係好,曾經打發人偷偷去春秀家看過。春秀她爹在春秀身後冇兩年也死了,這就不消說了,春秀另有一個弟弟,比春秀小了有十歲,他,他但是恨著林家的!”
“二女人,這類事不能管,”紫鵑見黛可麵露躊躇,低聲說道,“這類事聽聽憐憫憐憫就罷了,不然一旦您留下方姨娘,天然有李姨娘張姨娘也要留下。女人們要上京,這些姨娘莫非也帶著?小我有小我的命,是方姨娘本身的命不好,怨不得女人。”
“不是的,不是的,打死奴家奴家也不敢啊!”方姨娘嚇得癱在地上,“實在是奴家兄長好賭,自從老爺臥病就盯上了奴家。隻怕奴家前腳出門,奴家的兄長就會搶了奴家的銀子,說不定……說不定奴家還會被他給賣了啊!求二女人不幸不幸奴家,看在奴家服侍了老爺一場,不要打發了奴家!”
打發下人們分開,重新雇幾個不知根底的跑腿下人自有身邊的李媽媽幫她弄好,她得趁這最後幾日好好籌算一番。
接下來幾天,黛可領著人將家裡明麵上的安排、古玩以及各種小玩意全都收到了一起,隻留前院幾直接待客人的屋子冇動,其他的屋子都直接落了鎖。辦完這些,黛可便回了本身的小院。
至於獲得動靜的人家,冇接到正式告訴,也不好貿冒然前去,打發下人來探動靜,黛可一概答覆說家中長輩未至,身為小輩不便利歡迎。等家中長輩到了,喪葬事件天然有長輩做主,到時候帖子也必然會往各家送。
“管家並管家媳婦每人八百兩,其他的婆子下人四百兩,外院粗使的也每人一百兩。父親並我跟幾位姨娘院子裡的一等丫環每人五百兩,二等丫環三百兩,小丫環每人一百五十兩。拿了銀子就都各自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