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吧,愛卿現在是從四品,就降為五品吧。還是在朕身邊當差,俸祿也扣一年以儆效尤。”
“好啦,你也跪的夠久了,起來吧,”永曆帝揮手叫寺人給穆言搬來一把椅子,“得空把蘇諾的事措置一下,不然將來好說不好聽,朕可不想再收到禦史參愛卿的摺子。”
穆言在信裡直言不諱,穆三奶奶分娩期近,穆家內宅又將大亂。他在前朝受天子正視,毫不能隨便與世家聯婚站錯了步隊,侯府給他尋的婚事又一樁比一樁不堪。正巧他聽聞林家長女出嫁,害得次女被虎狼窺視,便起了共贏的心機。
“你去跟她說,前幾日是我率性,還請老太太不要介懷。這門婚事,我應了。”
“不過手裡這本摺子朕也不能當作看不到,”穆言張口想要說甚麼,被永曆帝阻住,“朕曉得愛卿的苦處,滿朝的臣子卻不曉得。雖說等年底顧老將軍回朝統統便可不言自明,但眼下真卻不能不對愛卿小懲大誡。”
“微臣不敢!”穆言趕緊叩首告罪,“微臣所說句句出自肺腑,微臣心繫林女人,再容不下第二人。”
微臣不敢違背師命,又曉得家中長輩剋日也在為微臣的婚事殫精竭慮,以是才繞過了家中長輩。但微臣此次提親美滿是順從師命,絕對冇有違逆長輩的意義,更不要說不孝不悌如許的誅心之舉。”
“好個伶牙俐齒的探花郎,朕若說不睬解,豈不是自認昏君?”
“都說長姐如母,想來那位早逝的蘇女人也可稱為愛卿的養母吧?朕記得愛卿剛說過,愛卿在揚州並無戶籍?”永曆帝摸著下巴,意有所指。
“得了,你這都說了幾次不敢,還不是這幅模樣?也罷,誰叫朕就是喜好愛卿這性子。歸去愛卿就籌辦擬求封的摺子吧,等愛卿大婚,朕叫禮部馬上就辦,也不必等年下了。”
隻是一向以來年紀太小,孤身一人在外傷害重重。如果等個三五年,她也差未幾二十歲了。這幾年間問蘇諾要幾個可靠的男仆,再多幾個像商羽如許身上有工夫的丫環。到時候換個身份,便能夠本身去尋覓血影天宇舞姬的利用線索。
“微臣接旨。”穆言再次跪倒謝恩。
永曆帝聽完,麵露笑容,叫寺人持續將茶水蓄滿,也不讓穆言起來。悄悄的又喝了一陣子茶,感覺差未幾了才持續問道,“不知愛卿是否傳聞過一小我,提及來那人跟愛卿同科,揚州人氏,名叫蘇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