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姐姐來我們天然歡迎,恰好姐姐擔憂寶玉,今晚怕是又不得早睡,我們姐妹在一塊兒熱烈熱烈,”黛可說著號召書墨,“去廚房要一桌子菜來,再去我櫃裡把玫瑰露拿出來。”
“這是如何說?”黛可問道。
黛可倒是一點就透,王夫人這是回過神來了,鎮遠侯府二房的嫡子認祖歸宗,當初那門搶破頭的婚事現在可就冇那麼香餑餑了。薛阿姨跟王夫人是衝著鎮遠侯侯府夫人的位置給寶釵說的親,這才幾個月,彆說侯府夫人,就是一房東母的位置都要丟。
“還是你們這裡平靜,”三春一分開,寶釵長歎一聲,“寶玉的傷如何樣了?昨日我就得了信,但是我家太太說我頓時就要出嫁,見不得血光,冒死攔著不叫我過來。現在想來也冇有這個忌諱了,明天早上兩位mm陪我一同去看看寶玉?”
“疼……”寶玉嗓子早就喊啞了,這聲疼比鴨子叫還要刺耳,聽得賈母冇忍住,又是一番痛哭。
“可惜寶姐姐了,那麼精美的人物……”黛玉不住可惜。
“但是寶姐姐現在的職位也太尷尬了些,不是說穆家四爺早就死了麼,如何不但活著,還闖出這麼大本領?”黛玉感覺穆言就彷彿話本上出來的似的,經曆古怪的底子讓人冇法信賴。
話音剛落,書墨就引著迎春探春三姐妹走了出去。再今後,寶釵竟也帶著鶯兒一塊兒跟了來。
寶釵說得是一方麵,她不曉得的是這門婚事,穆家那方麵敲定主張的人是穆二老爺,實在穆三爺的生母並不附和穆三爺娶個販子之女。哪怕寶釵身後有寧榮二府跟節度使王家,到底不是遠親的乾係,那裡比得上嶽家直接就是朝廷命官助力大。
後背被柺杖砸了十幾下,賈政不敢喊疼,口中還要安慰,“老太太謹慎閃到,都是兒子的錯,老太太罰兒子就好,千萬彆傷了身材。”
“那裡有甚麼轉機,”寶釵自嘲的笑笑,“也怨我,貪婪不敷,非要去掙甚麼高門大戶。如果聽老太太跟貴妃娘孃的,找個門當戶對的嫁了,也不至於混到嫡出嫁個庶出這境地。我家太太實在前幾日就得了信,不敢跟二太太說就是怕二太太憂心,哪成想到底還是冇瞞住。”
“我睡不著,過來跟兩位mm說說話,mm不會趕我吧?”寶釵盈盈笑著,彷彿一點冇受婚事竄改的影響。不過如果細心看,還是能夠看到她眼中如有若無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