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鴻雁傳書”的具象化？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見地到。可又有誰會給他寫信？

“此字，有割玉斷金之美，藏鋒處滿蘊傲骨，實在是貴氣難言。妙妙妙！可惜……”雲淵在對方開口之前就停了下來，微微攏起了散落的紙張，收進盒子裡。隻要之前寫的那句詩和最後未溢焰火的品德經第一段留在桌麵上。

“十年寒窗無人問……”雲淵換了張新紙，七個字以柳體的伎倆一揮而就。隨後他利用了體係搜颳了甚麼，飄忽快速地寫下了後一句。

值得光榮的是，以後的測驗更加高階，乃至會是對聖道的看望，方向於本身闡揚，冇那麼多死記硬背。

他的視角裡，雲淵傾身俯在桌麵，頭顱微低，麵龐平平，一副遊刃不足的模樣。但細心察看他的手腕，才發明這傢夥私底下有多當真。

隨後雲淵彷彿興趣上來了，用此體重新開端默寫品德經。

雲淵次日早早醒來，拿起屋裡的藏書悄悄地翻看。

柳公權的字，本就初學王羲之，而後融彙顏真卿的顏體，集世人之長，加上本身的新意，成了獨樹一幟的柳體。雲淵從王羲之的字體轉到柳體，實在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並不是喜好說話的人，也不喜好虛與委蛇。若非情勢所迫，他大抵都想找個有青山流水的處所，與世隔斷。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念著念著，竟深深歎了口氣。

“此句，說出了天下讀書人的心聲。”

風月樓上麵有些喧鬨，從大開的窗戶勉強聽到是報喜的聲音。中第的秀才很多，不乏來慶賀的，雲淵也不想去交友，不是看不起對方，隻是生性憊懶。

“世人都道你傲慢。可我本日得見這類楷書，才曉得，狂生雲淵，也在藏拙。能寫出這兩種風骨的少年，人間能有多少？獨一無二。”

他翻了一個時候的書，又鋪平紙張，揮毫練字。練的不是本來雲淵純真仿照王羲之氣勢的楷書，而是後代的柳體。

雲淵內心輕笑一聲。縣令看上去這麼嚴厲，冇想到腦補才氣這麼強。他也不解釋，隨縣令如何想，畢竟對本身，無益有害。

“自當定時赴邀。”如何會不定時，他就住在這裡。

“不知縣令來訪，有何事？”雲淵規矩得開口，他的狂生之名早就傳遍大梁，可狂不代表目中無人，這但是講禮的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