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已經佈局了近千年，就是為了一朝顛覆阿誰好笑的百家閣。他要將百家閣的碎磚殘瓦摞到中心疆場之上，奉告武清他究竟培養了甚麼、又毀了甚麼！現在隻差一步，毫不能出錯！

“品級清楚、練習有序，又能故作張狂。當真會藏拙。”有些東西是他進了魔族親目睹到才確信的，魔族實在藏得太深。

“人族氣運鼎盛，乃局勢所趨。”一提到策畫大局，雲淵口若懸河，妙語連珠，三言兩語間指導江山。讀了那麼多的驚世之文，他的心中亦有丘壑。

“然天時天時人謀，他們占有天時天時，唯缺人謀。”

“人族就算再昌隆，同時被妖妖怪三族虎視眈眈，如何也翻不了天。”

“棋局上，越是藐小的棋子，越是翻盤的關頭。”雲淵垂下眼說出這句話，眼底是隻要他本身才氣看懂的深意。他站在魔族的地盤上，非仙非魔非人，用三言兩語教唆著各族乾係。這感受當真古怪難言。

“善運營者才氣攪動大局，顛覆風雲。”青年明顯在揮斥方遒，端倪間卻一派安閒。

“既然魔君鬼君皆在場，鄙人想問一句，你們當真感覺人族是獨一大敵？”

那天雲淵和玄德遙遙對峙，殘暴的火光與暴動的雷霆喚醒了沉眠的他。歸土就在暗處看著青年和魔君針鋒相對，和仙君以詞死彆，活脫脫見證了幾場好戲。

“吾雖名為玄德，卻不是阿誰仁慈的劉玄德。”

“我隻做我想做之事。”雲淵和玄德四目相對，一樣烏黑的眼焦灼著互不相讓。

玄德將本身和鬼族隱於幕後，任由人族妖族大戰，籌辦最後坐收漁翁之利。魔族與鬼族大抵早已綁在了一條船上。

“你當真未及弱冠？”來者的聲音像是蛇類的嘶鳴，沙啞惑人，不竭挑逗著心絃，那低低的音色攜有讓人脊背發顫的魅力。

“且看妖族，擁雄兵千百萬，生而英勇刁悍，他族正麵難以爭鋒，但其策畫稍欠一籌，不敷為患；再說鬼族，聚陰魂千百裡，動而詭異飄忽，進退自如蹤跡難尋，而其愛好陰沉之地，野心不敷，亦不敷為懼……”

“你捨得嗎，雲淵？”魔君看著麵無神采的青年，再度詰問。自古身居高位者輕易多疑，玄德也不例外。

“在我看來，魔族是另一番模樣。”雲淵合起了扇子，隨口說出的話語像是鬼怪的呢喃。

而那以後他傳聞對方以魔君鬼君密談的動靜嚇退妖蠻時，更是感覺好笑。因為他當真想和魔君籌議過合作之事，鬼君野心不大，隻求漫天冤魂有個棲息之處罷了，和魔族合作是個好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