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敢說。”呂不群笑著喃喃。那是十個字或許是大部分人的胡想吧？

“我在此宣佈――縱橫家第四十九任少子，秦國大梁，雲淵。”鬼穀子緩緩訴說著，睿智的眸光投諸到遠處的大殿上。

“願洗去塵氣，請前輩賜袍佩玉。”

“交仙族，惑魔族，惹鬼族，弄妖族。該乾的我乾過，不該乾的我也乾過。”未及弱冠，卻活得波瀾壯闊，將此界最強的四族惹了個遍，真乃怪傑也！

“恭送少子。”世人三度作揖，此次卻麵含苦色。第一次有少子已完成典禮就走了的，還真是……

“但是啊，人族是個奇異的種族。就像這野草，燒儘了，枯萎了，來年東風拂過，又是滿山朝氣。”

固然感覺青年和亞聖過於猖獗，可為甚麼……可為甚麼他們聽聞此言，竟忍不住去胡想那般景象？是他們瘋了，還是天下瘋了？

“關我甚麼事，我們家少子要去州試，還能攔著他不成。”呂不群慢悠悠從懷裡摸出了酒，表情愉悅地分開。

“曾經你說出那番話語，我將其歸結於幼年打動；現在你仍然桀驁不馴，卻已是用心為之。”

“他日振臂一呼，終將四方臣服！”

“昔年你在文廟舌燦蓮花，還是稚氣未退的年紀，就引得眾聖現身讚歎。當時我在想，這個傲氣的少年會走哪一家的道？”

“你的道，當日我已曉得。”

“吾乃雲淵，得亞聖承認，為縱橫家第四十九任少子。”

“一朝出世，萬族嘩喧……”兩位半聖同時反覆著這句話，嘴裡念著“瘋了瘋了”，麵上卻出現了衝動的紅光。

“雖不知你們如何想我，且問你們，天下哪個進士鐘鳴九響？哪個進士無雙天下？哪個進士屢經雷霆，哪個進士在刀山火海中扶危定傾？”

“當年百家爭鳴，這個期間一定不會上演，或許還要更壯闊幾分。而你雲淵……”而你雲淵，又想扮演如何的角色？鬼穀子的話語未儘，卻足以讓雲淵聽懂。

統統民氣中隻要一個動機，或許……他們縱橫家要走上一條不歸路，要麼是榮冠加身、鮮花滿地，要麼是如墜深淵，萬劫不複！

“又是你搞的鬼。”彆人看不穿，之前反對雲淵擔當的半聖內心卻明白的很。他和呂不群打了那麼多年交道，猜不出來是這傢夥從中作梗就白活了這麼久。

本來感慨於雲淵“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世人早已不能言語。他們覺得那已經是傲慢的絕頂，可這個青年彷彿瘋魔了！萬族之巔？四方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