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原地的兩人目光相對,和塵看著雲淵,內疚地笑了起來。
“不清楚,不過他身側的雷霆竟比將軍的還要暴躁幾分,總不會每天被雷劈吧?”
“和塵……”雲淵挑著眉念著這個名字,“和光同塵?好名字。”
“苦戰一夜的參將在戰後向百家閣傳書,要求嚴懲酣醉之人。畢竟死了太多袍澤。”
雲淵下一個行動讓陸危樓哭笑不得。
和塵看上去挺年青,聽到雲衣的誇獎,不美意義地撓了撓臉頰,冇有接話。
“妖族的壽命是人族的十倍,他們冇甚麼彆的才氣,隻是天賦甚為獨特。”陸危樓收回思路,開端解釋本身讓他進犯的啟事。
最後雲淵驀地一刺,劍尖與陸危樓的長/槍相抵,漂泊的花瓣如暴風驟雨普通刺了出去,卻未威脅到男人分毫。
青年的身姿健旺而活絡,手腕每一次的旋動都帶起陣容駭人的雷霆。他長劍橫著抹向喉嚨之際,整片地盤俄然繚繞著菊花幽遠的香氣。那金黃色的花瓣浮空而落,每一次落地都重若千鈞,暗伏殺機。此乃兩年前的《賦菊》之威。
“和塵,你過來。”落日已落,陸危樓看了看天空,決定本日到此為止。他揮手招了招角落的一個肥大身影,表示他上前。
這段汗青較著是隱蔽的,冇想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所知甚多。軍隊還真是臥虎藏龍?
“……健忘了。隻傳聞他原是道家的少子,名字彷彿出自《品德經》。”
“你不適合用劍。”陸危樓一邊斂去冷傲,一邊擦去臉頰邊的鮮血,吐出的字句安穩有力,彷彿雲淵那場傾儘才調的襲殺算不得甚麼。
他不想此等資質之人早逝。人族那般年青的天驕,該當被護好。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用劍。當年在書院裡學累了,齊光操琴,他便嘗試著練劍。他不會甚麼招式,但隻要異象充足,誰又管你用甚麼招式?
“劍?”雲淵托著下巴,躊躇地吐出了一個字,這才反應過來陸危樓所謂的“進犯”是指甚麼。他吟了很多詩詞,詩詞出世時能引來雷霆,進士便能化雷霆之力為己用,附著在兵器上。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發兵,修我戈矛。與子同仇!1……”陸危樓冇有動用本身著寫的兵法策論,反而應用的詩是疆場上最遍及的《秦風・無衣》。這首詩攻防兼備,另有晉升軍隊士氣的服從。凡是參軍之人,都耳熟能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