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和你消逝在同一片天空下，也不錯吧？”她的尾音上挑，不曉得在問誰。

毀你親人，殺你愛人，斷你朋友……不知你是如何撐起人族的將來的。

“陸危樓死了，夜孤城死了。阿誰傳聞與六條約壽的仙君齊光……也死了。”雲煙盯著男人不為所動的容顏，幾百年的相處讓她看破了他在想些甚麼。

“我強行竄改天機，天然不會有甚麼好成果，壽命這東西對我而言過分豪侈。本日除了我，誰也不會死。也但願，此生除了我，誰也不會死。”

“為我留一首詩，記著我的存在，很難嗎？”你為我取名為雲煙，一眼雲煙。可我不想成為過眼煙雲呢，教員。

“來自千年以後，聖君雲淵，一朝隕落的年代！”雷聲又響起來了，天氣驀地暗淡，此次卻再也威懾不到任何人。

“往前千年，今後千年，縱橫一道上，絕未有人能如你這般。”

“煙兒，我累了，真的累了。此次我不是醉倒，而是睡去。讓我多睡半晌，可好？”還記得雷霆之下你浪蕩不羈地站立著，涓滴冇把毀天滅地的威勢放在眼裡。

但是……她畢竟還是迷戀的想要更多啊。雲煙感受著本身的身軀彷彿要消逝了，撐不過雷劫的人，甚麼都不會留下。

“明天是記錄在史乘上的一天。傳聞聖君雲淵青年時美恣儀，蕭灑超脫，身側朋友如雲。”

“仙君甚麼時候會死呢？”

雲淵的臉終究動容了，似喜似輩，眼裡閃過掙紮之色。這般安靜的論述，反而讓他感遭到穿越千年而來的哀思。

“你怎會在這裡？”雲淵看著麵前的陰陽家少子，麵色安靜地扣問。

“危樓高百尺，手可……”她幾近吼著馳念出一句話，卻埋冇在雷霆裡，冇法說完。

“雲、淵！”女子的手伸出，想要抓住甚麼，握到的隻是氛圍。

“我之前試過禁止她插手明珠大比，失利了。隻不過是做了些竄改軌跡的小行動，天道就讓我生命幾近崩潰。”

“你能這般肆意，真是太好了……”男人聽著她的話語，皺起了眉。這個女人的生命氣味如何這般微小？的確是一副赴死的模樣。

“是嗎？太好了。”雲煙愣愣地扯起嘴角，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她想壓服本身，她能讓阿誰最神馳的人、讓阿誰將她拉出無聊天下的人放在心上，已經充足了。

“隻不過剛巧，我捨不得你死罷了。”雲煙說完這句話，瞳孔裡閃現出陰陽家獨占的圖案。阿誰商陽不知何時呈現在樹下，懷裡是昏倒的雲衣。男人來不及開口就被雲煙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