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冇想到，這小子挺有毅力，還能對峙爬上簷柱，擋住世人的窺視。

女子背過身伸展雙臂，又不經意地暴露姣好的側臉，舒緩柔婉間極儘妍態。隻見她時而流袖浮雲，時而如蓮破浪，比及驀地轉頭，以傾世之姿對著觀者，一刹時讓人有山呼海嘯般地冷傲！

“嗬！”瓊華最後輕喝一聲，將鞭子盤曲到不成思議的弧度，隨後曼妙的身形急轉，行動快如疾風！雷霆的殘影最後在空中留下了三個一閃而過的字――燕瓊華！

實在大多數人都看的出來，雷霆根基上都劈在了少年身上，不然他也不至於傷重至此。

那雲彩化作的華裳襯得雲衣格外超脫。之前為了操琴，她將袖子挽起，此次悉數放下後垂到腿間，揮動間似有薄霧劃過，淺淡勾人。

水晶宮中處，一個男人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

“翩若驚鴻，彷彿遊龍。本覺得隻是誇大之言，未曾想……”未曾想真有這般的驚世之舞。此舞隻應天上有啊！

“許是天道傾慕我呢。”雲淵似笑非笑地說著。

“醫家一貫善心，瘦子我感覺你還算有擔負，就順手幫幫你。彆想太多。”孫濟世像是不想和他扯上太多乾係，明顯他們算得上朋友，對方言語間卻毫不客氣。

有人的視野捨不得分開這跳舞，有人卻循音望去。

此曲此舞已成異象，這異象若要取名，便是――遊龍踏驚鴻！本來翱翔在空中的鴻雁繚繞在雲衣身邊，跟著她的每一次舞動而高低奔騰，像是在追逐纏綿，漫無目標流風也親熱地托著她的裙角，使得她舉止投足間仙氣實足。

青年偶爾勾起一兩根琴絃，古典高雅的曲子竟包含著跳舞般的靈動清逸，一曲彷彿天外來，此曲此舞，令人目炫神迷！

至於青年是誰？還能是誰？自是阿誰鬼才雲淵啊！

聖道之爭，不容相讓！

終究，雲衣的袖擺終究一拋，身材款款拜下，結束了這驚鴻舞。她還未開口，雷劫應舞而至。

雲淵委偏言完，來不及和阿姐解釋便回到了水晶宮內。他作為伴奏的人，呈現在演出中掃尾並非違規，但如果再多加逗留，就有嘩眾取眾之嫌了。

而雲淵每一次垂眸撥弄琴絃，大雁亦跟著節拍高飛一次，飄搖徘徊在天空之間。青年這般安閒俊雅的恣儀，乃至比沉浸在跳舞中的雲衣還要惹人諦視。

那種混亂中更顯斑斕的風華、那種彷彿如真正的鳥兒普通的自在，讓人看著都不由去追逐鴻雁。長裙曳地、縱身飛舞時的誇姣令人不由遐想，何人才氣編排擠此等跳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