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孤城皺起了眉頭，瞥了眼清雅打扮的男人。夜孤城的眼神，向來都是冷到骨子裡的，究竟上現在冇幾人敢和他對視。而那雙眼此時暗含不滿，更是迫人。

他本不肯來，身為文人，或許有身不由己之處，但他夜孤城，冇這個煩惱。隻是明白雲淵這個頭名不會缺席，便順著情意參加罷了。

“我不想曉得你是誰。”一句話讓男人神采丟臉了起來，他正籌算自報家門，以此立名。

雲淵喝得儘情蕭灑，夜孤城喝得沉著冷凝，墨天工喝得放蕩不羈，各有各的風骨，卻都不把世人……放在眼裡。

“聽聞雲公子鄉試之時，轟動半聖，乃至獲得了一聲讚歎。鄙人慕公子文名，唯願公子作詩一首，可好？”清雅的男人麵龐漂亮，說的話彬彬有禮，卻讓雲淵喝酒的行動愣住了。

“寥寂，自是好的。”夜孤城眼底又深沉了幾分，右手執起酒杯，一飲而儘，舉手投足間，一變態態，風騷至極。這般沉默寡言的男人，也會暴露此態？

身邊的考官皺了皺眉頭，終究冇有反對。

“酒消殘夢醒，拂儘塵凡意。”明顯是勸酒的詞，到了夜孤城口中卻苦澀難言，讓人咽不下酒。雲淵不受影響，反而敬了他一杯。夜孤城也很給麵子的回敬。

他說的話刻薄傲慢，恰好另有大才，隨口吐出的話語，細心想來能和縣令的話對上。讓在坐很多人神采丟臉起來。這傢夥，真的醉了嗎？雲淵看著他不經意看來的腐敗的眼，用酒杯擋住嘴角一閃而過的笑容。

而是，拎不清的人太多太多。

勸酒嗎……很多才子先是苦了下臉，而後便思考起來。

四人感到最深，異象環繞身邊，其他聽者也或多或少沾了些光。那四人恰是演唱伴奏的雲淵、曲霓裳，切身經曆此事的雲淵、墨天工。

寥寂很好。可寥寂的久了，乍一看到人間難尋的豔色，大抵，會瘋吧。雲淵不曉得夜孤城的設法，樂得自飲自酌。

“許是不曉得我誓詞的。”雲淵薄唇一開一合，聲音極低，隻有身側的夜孤城能聞聲。

一陣清風攜著白雪拂過，帶著剔透清冷的花香，屋內也突然暗了下來，一輪明月平空高升。異象的範圍不廣，也冇有雷劫。不過作為收場的演出，足矣。

“既然如此，此番文會，便來勸酒吧？不限韻，不限平仄，不限字，乃至不需成篇。興趣來了便可。”接下來縣令本該談到試題中的詩詞的，卻臨時改了設法。如果三人再不開口，這文會毫偶然義。他這般放寬要求，也是為了世人能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