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按理說應當超塵脫俗，那玄色的外套和少年眼底的深沉硬生生壓住了紅色的超脫，使少年超脫了春秋，變得高深莫測。他沉寂地坐著，束髮這類小事，在他手中卻彷彿成了一項高雅的藝術。

雲淵起家沐浴了一番，突然想起，本日除了是停止文會的日子，還是《百家報》出刊的時候。但《百家報》比文會晚一個時候，巳時纔出，倒也不急。

“敬亂世。”他很久以後，遙遙舉杯，一飲而儘。老朽的身材，掩不住骨子裡留下的儘情蕭灑。

若雲淵真的入了他縱橫家的門……呂不群再度灌了口酒，是他縱橫家之幸！這等才調，這等麵貌，當真是，環球無雙！細細想來，兵家不聞不問的少子陸危樓，墨家又愛又恨的少子墨天工，這般春秋時，也是不及他的。

“開端吧。”夜孤城淡淡掃了眼愣住的考官，他們不是一國的，乃至他本身的文位比考官都略高一籌，底子無需客氣。考官們也冇法多言，沉著臉走向了兩邊矮桌中間的另設的坐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