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天工也不感覺,雲淵坐在首位有何不當。就連雲淵本身都是這麼想的。
雲淵站起了身,右手一揮,“嘩”的一聲翻開了摺扇,玩世不恭地走下了樓。
“一怒而諸侯懼,安眠而天下息。”雲淵援引了《孟子》裡說張儀的話語,續上了呂不群未儘之言。
——天生,就是縱橫家的人。
說他傲慢吧,骨子裡比誰都沉著,嗤笑著看破了統統;而說他謙遜吧,那股子傲氣如何也掩不住。
雲淵起家沐浴了一番,突然想起,本日除了是停止文會的日子,還是《百家報》出刊的時候。但《百家報》比文會晚一個時候,巳時纔出,倒也不急。
“我此來大梁,一向有個詞不解其意,不知在坐哪位賢達,能解答一二。”
這大抵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冥冥中的緣分。
這是雲生眼裡的場景。不得不說,一副好皮相,就是輕易讓人腦補。雲淵隻是嫌煩罷了,竟被體係腦補出一言情劇男主來。
是的,夜孤城昨日,也成了翰林!
縣令剛要說甚麼和緩藹氛,夜孤城動了。
“仆人,他成翰林啦!”體係在他腦海裡開口,顛末雲淵的豢養,固然他檢測不出大儒、半聖的品級,可翰林還是能夠的。雲淵毫不在乎。
這時候,一個和其他考官一起出去的人讓全場寂靜了半晌。雲淵頓時曉得,為甚麼秀才們的眼神如此古怪。
“自是情願的。”雲淵似笑非笑,彷彿對方問了個奇特的題目。
若雲淵真的入了他縱橫家的門……呂不群再度灌了口酒,是他縱橫家之幸!這等才調,這等麵貌,當真是,環球無雙!細細想來,兵家不聞不問的少子陸危樓,墨家又愛又恨的少子墨天工,這般春秋時,也是不及他的。
“此子就是雲淵?他……”一名考官皺起了眉頭,雲淵冇見過他。他考場裡有印象的,隻要阿誰剛正嚴厲的縣令。
——天生,就是被人諦視標人。
秀才們集會的處所是風月樓最大的一個隔間,隔間內鋪滿了軟和的地毯。那邊的矮桌擺的很工緻,擺佈遙遙相對,上麵安插著生果美酒。眾秀才席地而坐,甚是快哉。
雲淵痛快地執起耳杯,飲儘了杯中美酒。他利落的行動,使得男人勾起了嘴角,笑得愈發猖獗。
雲淵到的不早,卻也不晚。他看著殘留地幾個空位,隨後直直走向了左邊最火線的位置。他是頭名,當仁不讓。
“世人都說我縱橫家,朝秦暮楚,幾次無常,那是他們害怕我等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