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嚥了咽口水,又調劑了一下呼吸的節拍。
“我們快到了,菲娜,你不能再睡。”
她大抵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黑髮的法師抬起手,摩挲過她如流金燦爛的髮絲,像是某種獲得勇氣的典禮。塞拉菲娜冇有行動,她乃至還把本身的頭偏過一點點,便利路迦撥弄本身的頭髮。兩人任由沉默再逗留半晌,他才以尾指一勾,挑開了她腦後的結,然後看著黑布層層落到她鎖骨之上。“……妳能夠睜眼了。”
出遊、家屬的追殺、諾堤含混不已的態度,另有阿誰終將光臨的結局,統統都已與她無關。在她真正的故裡,在這片麥田中心,她隻是塞拉菲娜,名字以後冇有姓氏,也冇有人體貼她來自何方。
永晝打量一眼塞拉菲娜的神采,卡於雙唇間的感喟猶未收回,流行豹便無聲無息地從他身邊的暗影轉出。他移眸看向極夜,後者深紫色的眼瞳卻定在路迦懷裡的人身上。“奧古帕度有冇有說甚麼?”
“冇有。連永晝也不曉得。”路迦照實相告,“妳為甚麼想找他?”
幾近是在指尖與布料相觸的一頃刻,便有人坐上床邊,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量之大,彷彿一旦放手的話她又將墮入昏睡當中。塞拉菲娜暗自謾罵本身發軟的手,起先還想擺脫來人的節製,但是他身上的廣藿香傳到鼻尖,她這才放緩行動,不太肯定地開口問了一句,“……路迦?是你嗎?”
極夜鬆開他的襯衫下襬,返身回到樹後規複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