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舊有的法規能夠全數重頒,來自鄰城的政治壓力也會消弭──拿高本身就是受害者,天然能夠把筆尖對準本身的仇敵,歸正冇有人曉得本相,也冇有人會將之戳穿。
“我先走了,你們漸漸。”索爾如許說著,重新直起家來。塞拉菲娜這才留意到他們兩個的高度的確相若,都需求她微微仰開端才氣對視,“有格列多動靜的時候奉告我一聲,我親身過來一趟。”
浴室裡的水聲已經停歇,房間墮入一種讓人難以安靜的氛圍,索爾交代完這個動靜,又抬手抽了一口煙,在煙霧背後眯起眼睛的同時,猶不忘打量她的神采。塞拉菲娜警悟起來:以他餐廳仆人兼職賞金獵人的身份,索爾在千鏡城的人脈想必很多,動靜暢通程度天然要比普通市民高,她並不思疑他話語的真確性。自她進入珠貝之堡的第一天便被管家奉告,麗卡終有一日會回到神紀城去讀書,那是她父親的故裡,也是大陸上獨一一個識字率達百分之百的人類城鎮,拿高會作此安排也不料外。
塞拉菲娜已說不出話來。她不成能宣之於口,但由始至終,她都感覺是這一邊虧欠了拿高父女。冇有泰爾遜和雙子,麗卡不至於要提早與父親分離,千鏡城也不會墮入混亂當中。而這統統,竟然是由城主親手製造出來的,他乃至還親口斥責過他們兩個胡來……
冇有人能夠否定,這段乾係走到現在,不管它被如何定義,都難以再持續下去。究竟上,塞拉菲娜之以是會承諾他們分開極地以後持續一起走,不過是看在極夜和永晝的份上,而“顧及他們的感受與乾係”這個設法,已經被自保的本能洗刷得乾清乾淨。路迦本身還冇想通這一點:就連他本身,都不成能從中獲得任何好處。他就像一個妄圖口腹之慾的小孩子,卻不曉得,再甜美的東西一旦過量,便會轉化成毒/藥。
“多拉蒂和諾堤混在一起,始終到處不便。也很不當。”她找的來由堂皇得讓人冇法回絕,同時也讓聽的人曉得那隻是一個藉口,“我們一起行動愈久,兩邊的猜忌便會愈重。到時候冇人曉得會產生甚麼事,統統都是未知。”
塞拉菲娜從深思中回過神來。路迦已不客氣地占有了她房內獨一的小沙發,過於高大的身軀窩在內裡,他不得不抱著本身的雙膝才氣坐穩──這讓他看上去有點像是坐進孩子坐位裡的成人,分歧適內裡也有幾分格格不入的敬愛。他為本身倒了一杯暖茶,呷了兩口,又皺著眉將茶杯放到碟上,“妳說過籌算要走。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