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妳是多拉蒂。我曉得妳傲慢了一輩子。”拿法眼有喜色,“但妳也冇有資格號令我做甚麼,又不能做什──”
“為甚麼不能?”塞拉菲娜如許問。與極夜所預感的分歧,她的聲線並不刻薄,而是充滿著樸拙的迷惑,彷彿她是至心向拿高求解,彷彿她是一個詰問到底的門生。“是我冇有才氣還是有甚麼能製止我?我並不在乎城裡的人冇水可喝,久病者冇法乾淨身材,孩童與白叟不能進食。起碼我有冇有才氣……”
費迪圖.拿高緊抓著指下的被子,呼吸聲粗重並且混亂,跳動於胸腔裡的心臟是一部兀自發瘋的機器。半晌過後,他的視界終究由白茫茫的一片光,規複到它原有的模樣:他還在藍塔塔頂的寢室裡,身上的仍然是那件他慣於穿戴的睡袍,背後靠的是床頭原塊的玫瑰木。塞拉菲娜.法高托索坐在床沿,雙腿交叉斜放,目光冷酷得像是一名看著獵物死去的獵手。一頭凶獸。
泰爾遜控告路迦是榮幸兒,卻在這場戰役當中占儘上風。論助力、論認知、論籌辦,路迦都輸給泰爾遜,要逆轉勝負幾近不成能。正如海語師也必然冇想過本身會死在淺顯的法師手上,一個強者要輸,能夠輸在細節之上。
有人從他頭上澆下一盆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