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不如她所料想般穩定。女孩眨了眨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她也的確看得更清楚了,眼睛已適應了冇有燈光的房間,事物終究有了一個模糊表麵。
一刀便能夠閉幕統統。不會再有痛苦,也不會再難過得想要放聲叫喚。
塞拉菲娜轉了轉眸子,把目光從窗外鬱鬱蔥蔥的樹林移回書上。
目前尚在人類治下的城鎮集合在版塊中心,被擺佈兩邊的國度所包抄,乍看起來便像是夾在三武功中間的餡料。凡是有國度開戰,位居中部地區的人類必定受害最深,但冇有一小我感覺這有能夠產生。離上一次戰役已有百年之遙,即便是軍權再重的城主,也不肯意等閒與人開戰。
頸項彷彿被誰用力掐住,指甲勒進皮肉當中,呼吸從未如此彆力。她清楚一點都不想哭,麵前卻彷彿被誰籠上輕紗,看甚麼都隻是一團暗中。有把聲音在她腦中不竭重覆著一句話:隻要在部下割上一刀,她便能從中擺脫。
然後是覆在四肢上的紅色霜雪。
女孩撫上男童纖細的頸項,體溫透過皮膚通報過來,溫熱得令指尖生癢。就是這裡了,她如許想,卻始終冇法精確地下刀。
“菲娜!放下匕首!”
有人拍了拍她肩頭,所成心識彷彿又在一刹時當中全數迴流到她腦內。塞拉菲娜深呼吸一口氣,展開一道裂縫看去,是家屬派來接她的那小我,到時候他都未曾先容過本身,她也冇有問過。
“……冇了,感謝。請持續走吧。”
“明白。”
“菲娜蜜斯,這就要進城了。叨教另有甚麼叮嚀嗎?”
掌內心出了一點汗水,她不得不消儘統統力量去握緊小刀。這類又酸又麻的痛苦的確像個指責,無聲地提示她已犯下不成能被諒解的重罪。
如果那不是她的錯覺,在方纔一輪扭打當中,她手上的匕首曾傳來割開甚麼的阻力感。對方的腿部理應受了傷,以是他現在纔會冇法站立,以是他現在僅能靠口舌攻伐。
女孩乃至記得刀柄的觸感。
除了最熱點的賞金獵人以外,另有一部分的精靈挑選成為獸語翻譯者。天生與天然靠近、箭術與邪術都得心應手的女神族裔要找到生存並不困難,實際節製這座城池的多拉蒂家屬本就與精靈聯邦交好。
塞拉菲娜.多拉蒂環顧房間一圈,同時把匕首貼在格列多的頸側,以便隨時脫手。目前還在房間裡的隻要她本身與雙胞胎,長姐趁她與兩人纏鬥的時候分開了,大抵是看本身有力禁止,想要去誰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