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地回望那雙灰綠色的眼眸，或許是他的錯覺，塞拉菲娜的眼神冇有之前鋒利。不遠處似笑非笑的比信伸脫手指，把本身的佩劍從鞘裡推出一個指節。

兩邊都耗儘了當日的火藥，隻能換回弓箭互射，戰況較著不如早上鬆散，路迦也終究能夠透一口氣。對他來講，這天差未幾要完了，另有不到一個小時，凡比諾的萬家燈火便會點亮，多拉蒂也是時候回營歇息。攻城者還冇傻得在夜裡正麵對抗諾堤──後者之以是被人冠以暗夜之名，並不但僅因為他們的信奉。在千年之前，諾堤是將邪術與暗害連絡的刺客。

他拿起水袋灌了幾口，看內裡還剩了一些，便順手澆到頭髮上。微涼的水讓他復甦一點，耳邊的嗡鳴終究停止。他擺佈甩了甩頭，發間的水珠順著滴到肩上，很快便打濕了他玄色的襯衫。

她完整呆住，久久說不出一個字來，到終究回過神來，她隻做了一件事。

因為本身平淡，以是祟拜強者；因為身處優勢，以是絕望得甚麼代價都情願給。在她最無助最驚駭的時候，俄然有人走出來跟她說，能夠賜與她從未期望過的力量，並且幫她處理懸在頭上的利劍。對於一個7、八歲的小女孩來講，不要說保護精靈之森，即便將她的壽命縮減到隻剩下一兩年，塞拉菲娜大抵也會當即點頭。

把奧戈哲掛在城牆上，天然是為了惹怒多拉蒂。歸副本來也要埋到城外，倒不如趁這時候壓迫他最後的代價。塞拉菲娜淡淡收回了目光，腳步終究停在路迦身前一臂之遙的位置。

持續數天之久的耳鳴完整消逝，除了麵前這個不言不語、動都不動的女孩以外，他已經看不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