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小魚倒是俄然笑著從位子上跳了起來,這小孩的性子本就惡劣,此時見了胡鐵花這般嘻嘻哈哈的模樣也感覺風趣得很,林子清,楚留香二人平時又都慣的他,這會子被勾起了幾分性子,膽量更大了些,便叉著腰做了個鬼臉,兀的嘻嘻笑道:“你此人實在好不實誠,討酒喝便也就討酒喝了,非得尋得那般七七八八的啟事,實在真不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
轉頭又與那儒生說道:“你那扇子,便當是抵我了可好?”
店裡的小二端著幾碟賣相精美的小菜進了一處雅間,好聲好氣隧道了聲:“客長,你的菜齊了。”
那小販忙點頭道:“夠了夠了,還多了好些呢。”
小商販聞言卻不覺一愣,隻猜疑地瞧上那儒生一眼,但是到底轉頭又想到,不過一兩紋銀的玉葫蘆,也不至於招上人,因此正待要接過那儒內行上的扇子瞧上一瞧,也好估個價,卻正在此時,已先有一手超出那商販取了那把扇子。
待到那小二合上了這處的門,楚留香拾掇了桌上一疊子的花生粒裡的一顆,信手向上拋著,再抬頭去接,接了口中,便嘎嘣嘎嘣地嚼了幾下,“酒樓裡的熱烈可遠比你在那廟堂之上的所見所聞要豐富很多,你且先瞧著便是。”
坐在林子清一旁啃著爪子的江小魚見林子清未曾動了麵前的那杯水酒,探著腦袋往前嗅了一嗅,對上了正偷偷對著他眨著眼的楚留香,楚留香把著酒盞一口便也就抬頭飲下了,江小魚見楚留香喝得暢快,膽量一大,便抓了林子清麵前的那杯水酒也捧著喝上了一口。
“且不說這花瘋子到底與高亞男如何個設法,便是連高亞男既都已經放下了,他總這麼避著也不是個彆例,總不好今後都不得相見吧。尚且,這武林百年可貴一見的盛事,如果少了那花瘋子,難道那熱烈也少了很多?”
怎料,那藍衫的公子略一沉吟,卻道了一聲,“你說得不錯。”隨後又笑,“不若你與你爹爹這幾日裡在外玩耍的銀子都由我墊上,便當是抵了那扇子的銀兩可好?”
說罷,便向著那小販遞上十兩紋銀,隨後又向著那小攤子掃上兩眼,取過一塊刻著幾片鏤空的青竹葉狀的玉佩,道了一聲,“銀兩但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