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林子清,字子安
“若像你這般垂釣,隻怕到了早晨我們也逮不住一條魚吃。”那青衣的男人的身邊坐著一個垂髫小兒,瞧上去不過六七歲的年紀,一邊的臉上劃了兩道交叉的刀疤,損了幾分的清秀,但是,小小年紀,五官之間便已經透出了一股子難掩的不凡的清秀,那小子的眸子子在滴溜溜的打轉著,瞧上去更是靈動,跟著幾分的狡色。
“……”
村莊裡設了一處新的私塾,每三日裡有兩日都能在私塾裡瞧見先生的影子,先生在前麵說故事,底下十幾來個六七歲的孩童便鄙人麵端端方正地坐著,如果換了一個山羊鬍子普通的先生在上麵絮絮的說著,隻怕上麵的孩童多數都已經打起了小呼嚕,現下聽著先生說話,卻隻感覺先生說話的聲音竟是說不出的好聽,講的故事更說風趣動聽得很。
那男人道:“是個與我普通無趣的男人。”
一眼望去,茫茫的巫江麵上騰起了一層朦朦的水霧,綿綿的細雨如有似無地倒似一層籠在了這片六合之間的昏黃隱綽的輕紗,江麵上蕩著一葉輕舟。
他卻隻悠悠然地說道:“彆有一番滋味。”
那小兒便嘻嘻地鼓掌叫道:“那就不吃魚了,你瞧,我的名字叫小魚兒,它們是江裡的鯉魚兒,若叫我日日殘害我的同類,將它們吞食入腹,我到底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
先生的故事常常隨口便能說上幾段,說到了《四書》裡的敬師長,尊孝道,隨口便又扯上了幾段王祥臥冰求鯉的小段子。轉頭又扯呼到了三國,便開端扯起了赤壁,官渡,夷陵之戰,又說道了曹操,劉備,孫權幾人該是多麼的人物,扯呼到了最後,便是先生也不知本身又扯到了甚麼處所……
那小兒眨了眨眼,便道:“鎮子上王嬸子釀著的杏花酒彷彿倒是極其不錯。”
“四月,率軍一萬,追擊牙刅五萬殘兵,及漓州,敵軍大潰,斬殺四萬,活捉五千,縱五千,我軍,傷兵一千,亡,三百五十七人。內奸已退,邊陲已定,天下戰亂之患已平。”
愛惜朝落了手上的茶盞,低低地笑了一聲,掀了一邊的眼皮子,倒是似笑非笑道:“你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