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言之,花開兩邊各表一枝,這半年來,林大人門下大弟子愛惜朝北上參軍,深得楊釗,弓樞兩位大將軍火重,麾下戰役數百,無一失手,成績了鵲起的赫赫申明。愛惜朝臉孔生得俊朗,瞧著倒像是個高雅至極翩翩公子,行軍兵戈更是很有急智,策畫無雙,但是行事狠辣無情,部下難有活口,因此在江湖疆場上得了個能得小兒夜啼的喚作玉麵修羅的凶暴稱呼。
“將軍,這些個便是顧爺送來給將軍你的一份大禮了。”從邊陲趕來的隨行的一小將領拱手行了個軍禮,倒是抬高了聲音低降落沉的說道。
“將軍饒命!”那丫環錯愕地大喊了幾聲,麵色又實在慘白得很,看上去彷彿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那將領見了,麵上神采一緩,想著應是府裡魯莽行事的一小丫環,便倒也冇如何放在心上。
那小丫環終究緩緩止住了磕下的頭,抬眼,彷彿猶是一臉錯愕無措的神情。
邊上的將領見那小丫環年紀尚小,麵上一副實在不幸的模樣,又確切未曾聽聞多少要事,遂拱手遊移著說道:“將軍……”
但是,此話一出口,那侏儒很快卻已經反應過來,最後便是喃喃地自問自答了起來,“是了,定然是那幾盆吊蘭的原因了。那幾盆吊蘭吊在了窗格子上,若想靠近了那窗格子看得細心,聽得細心一些,必將會將那幾盤吊蘭撥弄開,伸手一撥那吊蘭,手上便沾了毒,那毒又是融於肌膚的,最後我便是不得不中了那粘在吊蘭上的毒,大人……果然是好戰略啊。”
那小將領沉默了半晌,最後才隻好苦著臉謹慎翼翼的瞧著林將軍的眼色咬著牙說道:“是……是顧爺差人送給將軍你的一份大禮。”
半年前,沈譚攢足了錢纔在都城挑上一間看得紮眼的宅子住了出來,不過倒也是故意,即便搬出將軍府以後,三五不時的也會來府上轉轉,看望看望林大人。
遠在邊陲的玉麵修羅差人連夜往將軍府奉上了一份大禮。
又一再轉眼之間,沈家小子和吳家蜜斯結婚都已經年餘,吳家蜜斯現在也早已成了沈夫人,月前肚子也大了起來,來歲或許大抵就能添個大胖小子了。沈譚這幾日來走起路來彷彿都有些飄飄飄忽忽的,嘴角咧得都張不開了,一毛不拔的沈公子這月來倒是可貴一副和和藹氣的笑眯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