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俞道:“你的才華和才氣出眾不比凡人,我自是曉得的,思慮周到之於一步十算的境地隻怕都是不為過的,隻是,偶然候行事倒是過分暴躁了些,你若定下主張要對付那傅宗書還是緩緩圖之的纔好。”
林子清:“……”
穆子俞道:“傅宗書仗著聖上恩寵,近年來是有些張狂無度了,倒是你,子安,你回京尚不過月餘,卻好似對那傅宗書的奸佞已經把握非常的模樣?”
固然已經大把的年紀了,但一個暮年便能攬上戶部尚書的大權的人物又豈會是個能讓人等閒藐視的簡樸的白叟,即便平素老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看著就是個善麵的慈愛的小老兒,這肚子裡的花花腸子的又豈會等閒讓人瞧出來,在這朝中,穆子俞便是林子清少數看不通透的幾人之一。但是,穆子俞膝下無子,暮年才因著當年林子清爽科狀元郎的身份攤上了一個座師的乾係,而這收來的弟子彷彿又特彆能得他的眼緣,竟就當真於這年紀不大的弟子生出幾分深厚的感情了來,兩人之間亦師亦友的豪情倒也算是不錯。
林子清跟著穆子俞說上一段後,纔不由節製著跳了幾下的眼皮子,插上了一句:“我記得陳大人三子的嫡女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