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白馬終究開端踢踢踏踏的奔馳了起來,跑得越來越快,馬蹄聲聽著越加輕巧也越加短促了起來……到最後,許是隻能瞥見一片虛妄的白影,蹄下如飛,兩邊鼓起一陣彷彿刀割普通愈演愈烈的破空之聲,一陣長風而來,滾滾的黃沙掩去了身後深深淺淺的馬蹄印,一片暗紅色越來越變得斷斷續續的血跡,黃沙隨風滾滾而過,那聲蕭蕭馬鳴之聲似已遠去千裡以外……
憐星便道:“你又有些乏了?”
林子清遂道:“我是有些乏了。”
天下的怪傑奇事她已見過很多,她已不覺很多有幾分的希奇。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這三年之間這男人復甦的時候倒是屈指可數,大多數的時候,他都在睡覺,不是她熟知的武林中人常使的龜息之法,亦不是世上哄傳的假死之藥,此人一睡下去便是幾個月,探過他的脈息清楚是個半分內力也無的文人,竟能不吃不喝,像個死人一樣半分動靜也無的一覺睡上近乎半年,連心跳都開端變得微乎其微,而每次醒來之時,她卻清楚能覺出這男人的身材彷彿好上了三分,倒也算的上世上她所見的一大奇事吧。
細心去瞧,隻見那男人固然生得一副極其俊朗,清俊非常的模樣,又養得一身君子如竹如鬆的好氣質,是個人間少見的姣美的郎君,但是,那男人的神采倒是一副慘白的色彩,神采固然沉寂,也難掩眉間幾分的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