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道,“但是那撰寫了《辭天下》的端木行之女端木蓉?”
如果真正如他所料,此人已經回了長安,抗旨回京,這罪名怕是連他這天子想保都不必然能保得住他。畢竟,仗著此人的才氣,朝裡朝外,今後用得著此人的處所怕是要多了去了,若真正半路折損了此人,他多少也是要心疼的。
將軍府裡的賬房先生本就是先前澹台宇派給當時入秋闈的林子清的書童,以後便隨便被林子清指派了一個賬房先生的職務,本意是多少存著幾分的心機隨時存眷著將軍府的意向。林將軍和天子對此事兩廂心知肚明,能夠說,林將軍回府又離府之事怕是他用心要流露於那小天子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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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回宮,再轉頭把這事同小天子一說,澹台宇終究抽動了幾下臉皮說道,“這世上再冇有比此人做事再滑溜之人了。”咬牙頓上半晌,才緩緩說道,“放上把火,然後回身跑得比兔子還快,這世上冇有比他乾這事乾得更順溜之人了。”
隻聽得那天子說道,“記得莫要驚擾了任何人。”
隻是,那林府的賬房先生卻還說到了一事,林將軍前幾日去諸葛神侯的神侯府上去拜見了幾次。
天子自即位以來,那些個江湖中人已經鬨過不下幾次了,回回都叫他頭疼,更是鬨心,到底是個年紀不算大的年青帝王,內心天然容不得一些草澤之人在他頭上指手畫腳,也該是時候找人好生整治一番這些江湖中人,讓他們多收斂些了,江湖中人行事多憑俠氣,少有幾個腦筋奪目的,更何況總有著這麼一股權勢壓在他一人皇權的頭上,總讓他感覺有些寢食難安。推舉武盟之事天然已經有人替他去做了,但卻不是短時便能成績的大事,他還必須多做些其他的籌算纔是,比如……諸葛正我的神捕司。
恰好他還半分也逮不住此人的把柄,隻要他還想著要重用此人,抗旨回京一事便不能提,更何況,此人此時已經不再長安,在提及此事,僅憑著幾人捕風捉影之詞,實在難以定上此人的罪。
王公公也道,“一個女人?”
長安城中諸人的談資一年也不過一二之數,此次軍餉被貪一案一時之間更是鬨得人儘皆知,說是滿城風雨也不為過,更叫人頭疼的,卻要數江湖上的一番風雲,朝廷管不到江湖中人的頭上,江湖宦海能夠算是兩不訂交,互不插手,這是百年來便有的端方,但是,這些個江湖中人,一個個仗著幾分俠氣,每次大凡扯到一些朝中大義的方麵,鬨得最凶除了一竿子憑著口舌之利的文人,便是這些所謂的江湖中人,反比如此次的軍餉被貪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