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昭笑道,“你現在能夠去皇宮奉告皇兄,我返來了。”
林子清又沉吟半晌,倒是俄然說道,“公主,你可托我?”神情放鬆下來以後,即便是在這個天子寵嬖至極的皇妹高貴非常的公主的麵前,也不再自稱微臣之類的自謙之詞了。
林子清前腳一踏入前廳,便聽得一個有著清脆軟糯顯得有幾分稚嫩的聲音的人正在說話,“這大廳裡的物什如何擺放得這般的冷僻,交來回回的也都不過這幾樣?”
胡話?
澹台宇撫著稍稍跳凸的額角,道,“林子清,你最好還是……莫要過分得寸進尺。”
林子清道,“稟聖上,國庫的虧空已經填上,但是……微臣以為,國庫庫銀是該到了要回補的時候了。”
溫州之事的林參政既能不走直道,曲了官商的門路給本身大開了便利,從行事上看來確是個不拘末節,且對官商之彆並未過量看重的心性油滑之人。但是……在本日清和殿中的林參政給人的感受卻明顯是有些冒進了。固然言語行動中還是一副溫溫吞吞沉穩的有些過分了的性子,但是,言辭之下卻多有幾分咄咄逼人的姿勢。
或許於林參政而言,並非用心為之,但是,她因林子清在此事上的周旋多得了幾日在外安閒的安逸確是究竟,鳳昭月前離宮之時,皇城裡也曾有過一段極大的發急,但隨後便都被澹台宇壓了下去,澹台宇信他的皇妹不會是一個分不清大局觀的率性之人。
又聽得那作了小廝打扮的小丫環小聲說道,“早些時候不老是傳聞林參政向來與商賈之人走得極近,如何府邸裡倒是這麼一片的……”
但是,若再牽涉到襄州的饑荒……
作為一個丫環來講,那小丫頭明顯多少有些不懂端方,很不循分,倒是那小丫環身邊的像主子一樣作了墨客打扮的……女人看上去極其端莊慎重的坐在了大廳當中,就著府裡的小廝端上來的茶水一口一口的抿著。
就連架子上普通擺上一些諸如玉珊瑚一類玉雕的處所也都是冷冷僻清的,前廳裡除了幾張紅木椅和桌子根基已經彆無他物了,看上去倒也實在空曠冷寂的很。
林子清挑著鳳昭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屈指敲了幾下本身麵前的桌麵,向來冷酷至極的麵龐此時卻竟是閃過幾分似是有些安閒放鬆的笑意來,“就目前來講,我尚未有過這般的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