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見了林子清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暗忖半晌,咬咬牙,道,“林翰林小小年紀便已成績狀元之才,位極人臣,定然是深受聖上隆恩的吧。”伸在了桌子上的右手又敏捷的比出了第三根手指。
林子清道,“去見客吧。”
王老闆見了林子清,便從包廂的門口拱手笑嗬嗬的走了出來,道,“幸得狀元郎賞光,承了我這幾分的薄麵,赴宴來這樓裡聚上一聚,也好讓我聊表下王某我對林翰林的謝意。”
次日,萬利商行的老闆王禮遞了請柬邀林子清去本地最馳名的一家“風月樓”裡去請上一頓飯聊表謝意,林子清應邀了。
半月前,林子清自行攬下了公佈海令一事的權柄,這本來就是件油水很足的買賣。各地商行的老闆苦著禁海令也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題目了,盯著此次的海令就像盯著一塊誰都要去咬上一口的肥肉,眼睛裡彷彿都能冒出油油的綠光。海令對於各地商行的意義的確不言而喻,不止先前偷偷摸摸在公開裡做的利潤龐大的海上貿易的買賣能夠擺到明麵上來,海上的航程也大大的收縮了近乎大半,此中省下的一大筆用度的油水又如何不讓民氣動呢?
那是他們幾家商行能吃下的最後的底線了。
――這個新科狀元卻比平常的官員還要貪得更多很多。
既然見到了人,以後的事便算是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