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日裡,胡鐵花帶著一小孩兒跟著那華山的幾個門徒上了華山。
四川唐門向來是推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的,武林大會給唐門留了塊地兒,那些個唐門弟子便都安循分分得聚到了一塊,三三兩兩在一邊說著話,如果有人不長眼得犯到了唐門弟子的頭上,那可就怪不得彆人了。
那被扯住的是唐門為數未幾的一女弟子唐然,唐門二代弟子中最小的妹子,唐然掩嘴笑了笑,一指身後,便道:“不知從那邊來的一白癡,鬼鬼祟祟的混到我們唐門這塊來了,瞧著也不像是其他五大派的人,倒是跟著來的那小孩……堡主也許得眼熟了。”
江小魚兩手扯了胡鐵花的兩耳朵往外一拽,道:“胡叔叔,胡叔叔,你把你曉得的我爹爹和我師父的事都全講了給我聽,好不好?”
那小孩借了胡鐵花的話茬子,便脆生生地應道:“我叫江小魚,便是江裡那遊來遊去的小魚兒。”
場上衡山派弟子張恒憑著一把玄鐵闊刀已立壓了三人下台,倒是小出了一迴風頭,隻是聽得此人用心捏著嗓子在場上說話,場下諸人聽得麵色也都破有些古怪,又見那張恒那雙似含著女子俏意的虎目往台下一瞧,竟直直地瞧上了唐門那一塊兒,許是因為這六大派掌門的哪個不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獨占華山派的掌門和唐門堡主,一個是年青貌美的俏女人,一個是年青俊美的武林後生,也忒諦視了些,那張恒又聽聞夙來愛好男色,可不正往這塊兒瞧了。
唐然愣了半晌,道:“那移花宮的兩位宮主不是聽聞性子向來最是不好捉摸的,說來便來,說不來可不就不來了,倒也是普通得很。”
胡鐵花瞧了麵前麵帶路的那華山女弟子,住了嘴,隨後又乾脆便道:“你爹爹和你師父都不是在一塊子混的,這又哪是能比得了的。”
胡鐵花腰間掛了個酒葫蘆,肩上卻坐著一小孩,胡鐵花嫌著那小孩走路實在慢,便提了江小魚的衣領子便拎到了本身的肩上,兩腿叉著坐在本身肩上,與那小孩說道:“兔崽子轉頭要尿了,可不準尿在了我頭頂上。”
胡鐵花見那小孩七八歲了,手長腿長的,是個能習武的好資質,但是楚留香內定的好門徒,胡鐵花趁著這小孩睡著,交來回回地捏了幾次根骨,倒是戀慕起了本身的好兄弟來,這早早就尋了個根骨這般好的門徒,平時可都是這當徒弟的求也求不來的福分,他本身的門徒可不還冇個下落呢?